便’这个地方吧?”他笑道,“秦中这边我又不熟,只认识你住的地方。”
“那就回家。”花嫒道。
蓝京叹道:“回家,很温馨的词。”
花嫒道:“要不是被我拦腰杀出,今晚你就回了红樱的家吧?好威武的县委书记,在省城就有两个家!”
“我发誓这是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跟她见面!”
“第一次见面就喂东西吃,还接吻,以后不知疯狂成怎样了!”花嫒越说越生气,“我那晚打车到你宿舍主动献身,却被你打发睡外面酒店,碰都不碰半下,噢,说来说去你就喜欢这种娇滴滴的狐狸精!”
唉,都落到她眼里了。
蓝京道:“你那是主动献身吗?分明是赌气报复你老公,我要是那晚睡了你,春节被绑架就属于感情纠纷,不是刑事案了明白吗?”
花嫒默然不语,双臂交叉在胸前定定看着窗外闪烁迷离的霓虹灯,映衬得她表情或明或暗,正如她变幻莫测的心。
来到花嫒租的房子,两人坐到客厅沙发相互凝视半晌,蓝京笑道:
“你说有话要问,什么问题?”
花嫒道:“今天下午你当众顶撞副区长杨为,秦中要跟铜关断绝关系?”
蓝京皱皱眉:“单从‘顶撞’两个字就足见省城人对铜关居高临下的态度,他是秦中区正府副职,到铜关协商建垃圾厂事宜,我作为县委书记不过站在老百姓立场提了两点要求,怎么被演译成‘顶撞’?实在不能理解。”
“我可警告你呀,蓝京,”花嫒道,“据可靠消息年底前秦中区区长退二线,杨为接任,你现在贸然得罪他,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我得罪的领导多了去了,区区一个杨为还排不上号!”蓝京冷笑道。
花嫒道:“之前你仗着省里有后台敢冒犯同僚或领导,大家或许投鼠忌器;现在杨为在省里也有后台,而且铜关各方面依赖秦中的地方太多了,不会惯着你,明白吗?”
“站在我的立场看,过去铜关对省城奴颜婢膝到令人发指程度,才是造成今天不抗衡局面的根本原因,”蓝京道,“放弃好端端的工业城市产业链,非要当省城后花园,养几条金鱼、一簇青竹供主子偶尔过来散心?杨为即使当了区长,采取的隔离措施越极端越好,这样才能打破铜关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听我劝一句,任何情况下合作才能共赢,蓝京。”
花嫒正色道。
“前提是平等,”蓝京道,“没有原子弹时谁都敢对我们进行战争恫吓;美国人在朝鲜战场扔下足够尸体后才乖乖回到谈判桌边,所以铜关要自强自立,一个强大的铜关方有资格跟秦中谈合作。”
“我……佩服你的逻辑,或许你是对的,”花嫒转而道,“关于你那位娇滴滴的前女友……”
“第一任。”蓝京提醒道。
花嫒怒道:“听我说完!上任后我研究卫生系统花名册时无意中发现了她,一打听好家伙,毕业后始终单身,好像特意在省城等你似的!再打听,她在区三院工作不是很顺心,先后五次竞选副护士长都失利了,院领导提到她也觉得惋惜,摇头说她以为真的全靠竞选呢,唉!”
蓝京也叹道:“本科学历的高级护理专业毕业生总比那些小中专性质的卫校护士综合水平强得多吧?高级护理不是高级护士,很多医院往往忽视了这一点。”
“在你嘴里她无所不能!”
花嫒刺了一句,然后道,“我想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冲着过去共同相处过的渣男的份上,帮她转到行正岗位,正谋划这事儿呢你调到铜关了,她简直如虎添翼,要不然根本不敢直接找我!”
挨她含枪夹棍一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