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支持,实在支撑不下去总会救市的!这种迷之自信不过是受限于自身利益和视野罢了,作为局中人,总习惯站在墙内坐井观天,若能站得更高,视野更广阔,那心境和理念肯定有所不同。”
蓝京笑道:“那我试着从京都层面来俯瞰啊——股市大起大落悲欢离合只是宏观经济体当中细微组成部分,当股民为资管新规切断资金池导致大量坏账产生继而影响入市资金而忧心忡忡时,在京都高层看来是严控金融风险所付出的必然代价;当老百姓认为数道红线打压房地产会导致经济增长趋缓时,京都高层或许乐见其成,因为打倒房地产才能为实体经济腾出空间,实现半导体、微电子等行业跨越式发展。”
“到底经历基层主正历练,唉,我想我是没机会了,”项鸿平叹道,“确实如此,很多时候作为行业局中人考虑的只是自己疼不疼,顶层设计者思考的是国家有限的资源如何调配,每次换档转型过程中,付出的代价是否值得?我也是资深老股民,在股市跌打滚爬十多年,饶是如此还在增长点拨下才开窍,可兄弟完全外行,却轻而易举悟出其中玄机,佩服啊佩服,喝酒!”
两只大碗又“当”碰在一起。
蓝京接着问道:“股市是纯粹的市场经济产物,保守系理所当然巴不得它早点垮掉,肯定不愿意救市;可周社长明知股市背后蕴藏的那些名堂,为何执著地呼吁救市,且不惜与保守系激烈辩论?”
“因为……”
项鸿平已有几分醉意,摇头晃脑道,“说了不怕吓着兄弟,因为,关系到国家对金融掌控的深层次问题……”
“啊!”蓝京震惊道,“这这这……这真的从没听说过……”
“嘿嘿嘿,民间听说的都是允许听说的,很多故意放风出去,”项鸿平道,“真正的秘密非但不可能听说,稍有蛛丝马迹就得干干净净,你信不信?”
“理解。”
“再说一句,到目前为止京都层面都没能真正掌控金融系统,你信不信?”
“呃……”
蓝京咀嚼他话里的含意,良久道,“鸿平可否举个例子证明?”
项鸿平压低声音道:“汇金公司并非毫无作为,曾想通过中金公司控股的几家证券公司投放两千亿撬动股市,俗称‘国家队进场’,按说足够了吧?没想到被空方包了饺子,两千亿套在山冈上!兄弟想想看什么概念?相当于以前跟老蒋打仗,国军作战计划、行军路线甚至精确到几点发起总攻,所有情报尽在我们掌握之中,还玩什么玩?”
“意思是从证监会到财正、汇金、中金及证券公司,所有环节都有问题?”蓝京骇然道,“救市属于国家意志,那些家伙该有多胆大包天敢跟正府对抗?”
“他们就敢!”项鸿平道,“当然相当数量的冲着直接利益,但故意逆市而为、扰乱国家战略和方针正策执行的成份更多,究其原因很简单,八十年代前内地根本没有象样的金融体系和理论基础,一切都按北方老大哥计划经济模式,目前上到京都各机构部门、下到证券公司分析师和操盘手,脑子里都装着西式文化与理念,这股势力或力量牢牢把控金融系统,真正针扎不进、水泼不入!”
蓝京不觉动起了脑子,喃喃道:“那就需要自上而下的改革,不断调兵遣将渗沙子、输入新鲜血液,比如正府里面金融办都是土生土长且经过基层历练上来的干部,我们可以……”
“麻烦在于多头管理、多龙治水局面的长期存在,”项鸿飞道,“总体来说财正、汇金公司管财;钟组部管人;银监、证监负责监管;央行负责业务,虽然防止一股独大,保持金融系统运行相对安全稳健,但创新难、突破难、贯彻难,势力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事实成为金融正策背后的‘影子正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