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机场,还比车端平等人早一个班次,匆匆说了几句后便登机启程,念松霖上午参加活动,届时蓝京到休息室见面谈三分钟。
三分钟足以完整清楚地表述容小姐的风险提示。
然而当蓝京一口气说完,念松霖面色凝重地让守在休息室外的秘书设法延后五分钟,然后反锁好门低声道:
“这就怪异了,小蓝,五月份以来我根本没跟她联系,也没过问涉及调查那家公司的任何事件!”
蓝京脑子急转:“京都那边有人故意陷害舅舅,企图把水搅得很浑很浑?”
念松霖满脸峻色道:“我跟那家交情匪浅,全京都都知道;但我有自己的底线原则,逾越规矩的事情从来不做!去年以来我调阅了七泽范围内所有涉及那家公司的材料,如容小姐所说,发现她弟弟隐瞒了很多事……或者底下人隐瞒了他,已不重要,法人代表要对企业所有问题负总责!春节后我就有意识回避、退出了她主导下的几次请托,也没再从钟纪委方向进行努力,她大概有所察觉便逐渐冷淡起来……如果还有谁把我往那家公司调查里扯,纯粹就是别有用心了。”
“归根究底为清算跨国医药集团打掩护!”蓝京顺便汇报了婚宴那天中午与车端平在石潭边的谈话,道,“他恐怕嗅到风声——随着张寓宸败走衡泽、黄运雄不堪重用,汪老在绿野药厂引发的案子里越陷越深,已经到了四面楚歌境地,恐怕接下来要发动一场孤注一掷的!”
“对的,大……”
念松霖边踱步边沉吟道,“我甚至怀疑大明机械在此节骨眼上出妖蛾子,cia悍然出动王牌绿鲨,有没有故意引诱容小姐上钩继而狙杀的意图?”
“啊,舅舅!”
蓝京骇然瞪着念松霖,脸色都变了。
念松霖瞅瞅他的神情,哑然失笑摆摆手道:“我没说汪老通谍,而是……有些事儿一脉相承,比如汪老想给对手致命打击,跨国医药集团心领神会继而由资本游说国会,再曲线安排cia展开行动,内地这边……我早就怀疑情报部门有问题,不然优势兵力围剿绿鲨怎会演变成一对一较量?其他精英都弱到跟不上他俩节奏?容小姐三十多、绿鲨四十多均已不在巅峰状态!”
“难怪……”
蓝京喃喃道,“难怪容小姐躲在戒备森严的秘密基地疗伤,更重要出于安全考虑,可是舅舅,加入情报机关必须经过苛刻的审查几乎要向上挖三代,沾点的远亲都逐个筛查——以前医科大有位优等生考入不知名机构就是这样,怎会出现不止一个内奸现象?”
念松霖道:“人会变的,走着走着便忘了初心,譬如她弟弟本意很好想为民族企业开拓市场、冲出国门杀出一条血路,可慢慢各种诱惑外加管理理念跟不上、内控失序,尤如脱缰野马谁都控制不住了……和平时代特别内地,情报工作也就是一份工作,情报人员不可能超脱社会杜绝所有人情,也有职称、晋升、待遇等种种烦恼,因此当机会主动找上门时,断然拒绝前起码都得掂一掂吧?”
“我对那个神秘的部门知之甚少,但如果拿职业道德来衡量,上周我明确对教育、卫生系统负责人说过,人民教师和白衣天使就应该讲奉献,否则请退出不做。”
蓝京道。
“问题在于那个系统真正水泼不进针扎不入,除非下决心内部整章建制严厉甄别,唉,不说了……”
念松霖道,“汪老为首的势力用心险恶,把我牵扯进去的确一箭三雕——我与绿野药厂、大明机械都有关系,也掌握关于郁杏子的秘密,这样等于同时把燕家大院和惠铁生都拖下水,哼!我不能坐以待毙,下周必须回趟京都找路主任商量对策。”
“请向路主任转达我的问候,就说我和秦铁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