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话,或许日后合作机会多多。”
解应达目光炯炯盯着他俩足足半分钟,蓦地伸开五指:“给我这个数,钱上午到账中午就打包走人,绝不耽搁!”
“五百万?!”许亚春吃了一惊。
解应达微笑着摇摇头:“五百万打发吃花子?五千万!二位别着急反驳,我认为我绝对值这个价,要不,二位回去请示请示?”
“不可能!”许亚春斩钉截铁道。
臧世光紧接着道:“解总,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但漫天也得有个谱儿,不能飞到九霄云外,您开的这个价码……我和许总没法请示,请见谅。”
解应达翘起二郎腿道:“那就是没得谈啰?”
“五百万的话,我帮解总争取一下,纵打折扣也有限。”臧世光干笑道。
“这十多年来……”
解应达燃起一根烟悠悠道,“我从来不过问沧海实业业务,但要说对你们做的事一无所知,那真是小瞧我解应达了!我是法人代表,我有权随时随地调阅、查询银行流水,国土、国资、工商等交易明细,所有合同协议也都下载打印得下来……”
“你一直在偷偷搜集资料!”许亚春呼地站起身指着他,手指微微颤抖,面色严峻。
“怎么能叫偷偷?”解应达道,“我是公司总经理啊,哪件事应该瞒我?”
“许总请坐……”
臧世光沉住气问道,“倘若价码谈不下来,解总打算怎么办?”
解应达接连吐了几个漂亮的烟圈,道:“我知道自己在佑宁势孤力单,一旦跟沧海实业闹翻了可谓群狼环伺,没准一出门被车撞了,好端端在家被杀了,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我有预案,大量重要证据都藏在省城某家银行保险箱里,一旦我身遭不测,我的律师会在公证人员陪同下开箱并移交给纪委……接下来的事儿不用多说吧?”
“这么做对你自己没半点好处!”许亚春怒道。
“没好处,保命,”解应达微笑道,“但若五千万进账,我不仅退出沧海实业,还离开佑宁从此不踏入此地半步,让你们放心,我自己也放心。”
臧世光颌首道:“我明白了,你回来闹着要实际履行总经理权力、跟陈夏华抢生意、自个儿开公司都是幌子,根本目的在于勒索五千万对吧?”
解应达摇头道:“勒索这个词多难听……到这一步我说句心里话,这趟回来其实真想借旧城改造发把财,我有资金,沧海实业有势力有人脉,按说赚个小几亿没问题,可你们理念太落后了,思路完全跑偏了,满脑子想的还是投机取巧、垄断瓜分……拜托看看外面的世界!既然生意做不下去,我只能捞一票离开佑宁,以沧海实业十多年巧夺豪取积累的利润,五千万价码不为过分。”
“不过分?”许亚春忍不住道,“沧海实业没亏待你,每年都有年薪和分红……”
臧世光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诚恳地说:“要不解总报价再靠实点儿,我和许总回去请示?”
“好,冲臧总面子,”解应达大咧咧道,“四千八百万,吉祥数字。”
臧世光脸色微变,起身道:“很遗憾我没看到解总的诚意,我和许总只能……只能如实汇报。”
解应达一脸轻松道:“好走不送……对了,从今天下午起我改在家里办公,有事儿电话联系,嗯,给你们三天时间,够宽裕吧?”
“尽量,尽量……”
臧世光还是保持礼节性微笑。
等两人出门,解应达的脸霎时沉了下来,从抽屉里取出另一个手机道:
“立即到沧海实业前面一个路口接应,回省城,一刻都不能耽误……谈崩了,估计他们要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