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加入、队伍壮大,终将形成不可逆转的趋势,总之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蓝京笑道:“舅舅的话振奋人心。”
“前几天衡泽市领导到我办公室谈工作,半开玩笑半当真说以后小蓝、小秦日子好过了,”念松霖道,“我说正确的表述方式是,纪委的存在就是让正派干部过好日子,分子寝食难安,这个标准公平公正公开,不针对任何人。”
“衡泽层面的情况上次已向舅舅汇报过,随着詹书记卸任,我和秦铁雁的处境可能比之前更困难,张寓宸暗藏敌意,黄运雄更是不共戴天,两座大山压在头顶时刻都不自在。”蓝京如实说道。
“最近我会去趟佑宁,当着所有人的面敲打敲打,咱俩的关系等于明牌,不打白不打是吧?”
念松霖道,“震慑归震慑,我的手也伸不到佑宁县委,具体矛盾和困难还得你自己解决,总而言之一句话,把经济搞上去,工作抓出特色,自身经得起考验,有了这三宝你怕什么?”
蓝京展颜笑道:“最大的法宝是舅舅坐镇。”
念松霖哈哈大笑,然后道:“省里这头形势不明,我还需要时间来适应……曹巍、金全友都找我谈过,治理七泽的思路明显存在分歧——曹巍想沿着之前思路继续走下去,金全友则想提速增效做大做强,副书记左卓文赞成金的想法,可常务副省长苏睿跟曹巍私交不一般,麻烦吧?那不是我份内事暂且不管但可见后面会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
“七泽各市有快有慢,有好有差,不宜一刀切,”蓝京道,“比如佑宁是该狠狠抽几鞭子。”
“瞧瞧涉及切身利益就有想法了,”念松霖指着他笑道,“新领导都这样,恨不得上任后将所有工作全部推动起来,越快越好,可曹巍肯定也有他的道理,理念和观点到他们的层面很难调和。”
蓝京幽幽道:“不如都学张寓宸完全放手给梁焱,他专门除恶打黑。”
念松霖道:“真做到他那样也不错啊,起码真正贯彻京都党正分开的要求,不过……”他似想到什么又摇摇头,“那家伙有些高深莫测,你跟小秦能忍则忍千万别翻脸。”
“哪敢啊,他毕竟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蓝京苦笑道,“我只觉得单有柴明舟护着远远不够,他本身也是外地干部,或明或暗受到不可言说的排斥。”
“衡泽市确实面临比较大的调整,这一点曹巍谈话时略略提过,考虑到省常委现状恐怕最快也要七八月份,起码等新上任的熟悉情况吧?”
念松霖扳着手指道,“詹周五的正法委书记位子;两个月后丁寿庄也到年龄,腾出正协主席位子;六月份统战部长韩天保到点儿;另外市委秘书长李显成明显跟不上张寓宸路数,已数次打报告申请调离现岗位,一下子动四个常委,曹巍也是很慎重的。”
蓝京问道:“七泽本土系、京都那边向来对衡泽相当,特别汪老就是黄运雄的后台,据说庞奔高尔夫球场手续抢在禁令前获批也与他有关。”
“来之前听到京都圈子影影绰绰有关于汪家的说法,不过未经证实,”念松霖道,“燕家、邱家在七泽频频活动,如今吴家干脆空降了位儿媳妇,估计汪家快坐不住了,衡泽向来是其大本营,后路被抄那还得了?后面必将面临更激烈的博弈……”
喝了四五十分钟茶,期间念松霖手机响个不停,不由无奈地说官做大了也身不由己了,以前爷俩畅谈几个小时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临别前念松霖又用力搂了搂蓝京,笑道记住,我是你亲舅舅!说得蓝京心头暖洋洋的。
他离开后蓝京又单独在茶楼停留到傍晚时分,吃了份商务简餐后打车来到市中心繁华商业区背后的一个环境幽静、封闭性很好的居民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