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五分之一,也就是说所有养猪场都会亏损!”
邹昊丞迷惑地说:“养猪大户肯定对行情门儿清,为什么还高位扩产?”
“与俩大股东扩大贷款规模的思路一致,即趁着现在资产估值高的时候多借钱,把银行与企业深度绑定,将来行情差经营陷入困境,逼着银行跟企业一起扛,欠钱的才是大爷,这就是资本!”
蓝京道,连旁边心不在焉的颜思思都“喔”了一声,笑道:“原来如此。”
“资本太阴险了,我还是不当资本家的好……”
邹昊丞摇头叹息道,“但吵架解决不了问题,下次董事会再提出来怎么办?总不能每次都以吵架收场吧?”
“那就举手表决,当初股权设置是有考究的,事关集体和国家利益时你做做工作,起码能胜他俩一票,再不行交股东大会投票,层层合法合理程序予以阻拦!”
“蓝区长这么说又回到去年就争论的问题,程序永远是正义的,可作为武器就是把双刃剑,”邹昊丞道,“拿这次来说我凭感觉反对,经蓝区长指点方知做得有道理,这种巧合并不多。如果我错了或脑子糊涂了牟取私利,也祭出程序的武器咋办?”
蓝京表情庄重起来,道:“我今天来就想跟邹董事长商量进一步深化东阁机制改制事宜,唯有改制真正到位,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你所提到的程序武器等一系列难题!”
“这个……”
邹昊丞心头微震,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强笑道,“我还以为……还以为东阁就这样平铺直述发展下去也……也不错的。”
“你以为,不是市场以为,资本家应尽量避免拿主观判断覆盖客观现实,”蓝京不留情面地说,“眼下东阁说穿了是个大拼盘,一半私企纯粹走市场化模式,一半国企半掩琵琶半遮面,享受正策红利、财正补贴的同时努力拥抱市场,好比四合院里的俩兄弟各过各的小日子但上面同一个老子,对吧?”
“有……有点象……”邹昊丞勉强道。
“老二是个体户,总琢磨着从老大那边多捞点油水,因为老子多少偏向长子经常私下贴些私房钱,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第一取消长子所有特殊待遇和优惠正策;第二打掉院子中间的墙让兄弟俩真正成为利益结合体!”
“我的天!”
邹昊丞惊得站起身,紧握双拳道,“蓝区长意思是国退民进、摘掉东阁国企帽子彻底私有化?这这这,这已背离了当初设计的改制方案!”
蓝京沉声道:“不然类似扩大贷款规模的盘外招层出不穷,早晚象黄鼠狼偷鸡一样把鸡窝里的鸡全部衔光!反过来东阁资产都是自有,大股东还敢乱来吗?没人拿自己的钱开玩笑,邹董事长。”
“51国有股份都卖给私人老板,我也不干了?”尽管成天抱怨很累很辛苦,真正革到自己命又舍不得起来,毕竟董事长年薪摆在那儿,远比机关那点清贫工资富足得多。
“何必卖光?国资哪怕占百分之一,董事长也必须是你,”蓝京道,“如去年我们担心的贱卖国有资产罪名问题,一旦全卖肯定存在估值问题,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有可能回过头算账,所以我们要保留革命的火种也就是账面价值,实在不行将来还可以行使回购权利嘛,这一点会写到协议里面并明确触发条款。”
“回购权利?触发条款?”邹昊丞又听到两个新名词,顿时有点发窘,感觉自己这个做董事长的对经济熟悉程度还不如副区长。
蓝京侃侃道:“回购权利属于风险防范性质,是投资者兜底保护手段,目前东阁的股权结构国资是大公司,社会资金是投资者,国资要对民间资本盈利性负责,这本身就存在悖论,因为国资除了追求经济效益还有社会效益;东阁私有化后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