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早点给儿子大家都开心。
艾保华斥道你懂个屁!我喝茅台、抽小熊猫、玩古玉青铜,没人在意,因为我做过省·委书记;他个穷公务员一没权二没势,有啥资格享受这些?马上就有人查他,查来查去免不了查到我头上,到时还要出面打招呼象话吗?
老伴嘀咕道副厅干部也不算穷吧——儿子在省教育厅下辖的考试院主持工作,正处职享受副厅待遇,平心而论也不至于如艾保华形容的那般不堪。
虽这么说从此不再唠叨。
饶益伦上门前让秘书打了个电话,然后便轻车简行地去了。来七泽后,饶益伦对前任保持相当的尊重,重要人事调整、重大事项决策前都会跑过来征求意见建议,艾保华也乐意给予必要的点拨但点到为止,决不越俎代庖。
老伴对现任省·委书记的到来也习以为常,照例帮客人自带的茶杯加满开水便主动到院里闲逛,不打扰两位领导谈工作。
“郭文章遇到麻烦了……”
饶益伦边坐下边道,“省里最新成立了三个调查组,两个去衡泽专门查他。”
艾保华似早有掌握,老神定定地说:“那个沈樟林就喜欢乱搞,以前当面批评过好几次,总当耳边风,他那性格查案可以但主持工作不行。”
“本想顺其自然,目前形势来看再不出手,郭文章恐怕挺不过去,艾书记认为呢?”饶益伦道。
“关键在于他有没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艾保华夹着香烟的手在空中挥舞道,“郭文章在我手里提拔的,也是我推荐给你,强调七泽只有他镇得住衡泽的唯一人选,但去年到现在,他就春节过来拜了下年,那边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到底觉得清者自清还是心中有鬼,我也不晓得。”
饶益伦淡淡道:“可能刚开始以为是件小事,谁知越闹越大,越陷越深,我也有同感。”
话中有话。
艾保华沉默良久缓缓点了点头:“益伦已经下决心了吗?”
“这不跑过来征求艾书记的意见嘛。”饶益伦笑道。
“瞧益伦说的,你的地盘你做主。”
艾保华也笑道,饶益伦不再吱声低头喝茶,客厅里只有画眉鸟在笼里扑腾的声音。
饶益伦真的征求艾保华意见吗?至少百分之二十成份,另百分之八十是艾保华背后根深蒂固势力雄厚的本土系。
这里所说的本土系并非贬义词,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从省到市再到县乃至乡镇都存在着扎根本土默默作出贡献的本土干部,任凭异地交流、空降挂职等搞得如火如荼,确切地说真正掌握基层情况,发挥不可替代作用的还是这样庞大的群体。
人毕竟是感情动物,权力、级别、地位永远不能覆盖各种情谊:亲情、友情、战友情、同学情、同事情,密密匝匝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组成牢不可分的人情网。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只是局部调整,官场体系有其独特而相对稳固的特质,有些城市五年换三四位市长,但局长能一口气当十年以上,再往下还有连干二十年的科长、股长。
七泽目前的常委,省·委书记和省长都从外省调来,这在官场非常罕见;此外只有组织部长泽迅是外省干部,其他八位均为七泽本土籍,这种结构同样也非常罕见。
起码来说省纪委书记应该异地交流,此外正法委书记外省空降也渐渐成为主流,事实上正因为两大要害岗位都被本土干部把持,从而对饶益伦主正带来负面影响。
从京都回来的时候,饶益伦思虑再三,要想如“事主预期”安顿好此事,必须取得艾保华支持。
整体而言饶益伦在七泽主正期间,与艾保华为首的本土系老干部关系融洽,除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