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跟小米的死没关系,饶是如此死得如此惨烈!”秦铁雁道,“她终于意识到此案的凶险程度,而且隐隐对他的死有些内疚。”
蓝京点点头:“无知者无畏,觉得恐惧才证明逐渐走向成熟……对了,我怎么感觉你俩越来越熟,好像熟透了?”
“去你的,我要翻脸了!”
秦铁雁态度激烈地反抗道,蓝京一呆,高举双手作讨饶状道:“好好好,不熟不熟。”
元月二号中午,正在办公室研究工业体系改革理论的蓝京突然接到颜思思电话,脆生生问道:
“晚上陪我看花灯好不好?”
蓝京愣了愣,笑道:“偌大的省城找不着逛街的朋友?”
“才不是,”她笑嘻嘻道,“主要想的是你脑子转得快,应该能射中好多灯谜拿大奖,来不来嘛?”
最后四个字带着明显的鼻音,透出少女的娇憨与单纯。
蓝京听得心中一荡,不由道:“好好好,我这就去火车站,哪怕站票也要赶过去。”
“等你哟……”颜思思甜滋滋说,尾音拖得老长老长。
前往火车站时,蓝京心里有点心虚。
前天傍晚伊宫瑜驱车特意拐到与省城方向相反的东阁厂区,把蓝京叫出来问道:
“一起去省城,明天上午约海阳钢业老总聊聊入股的事儿?”
“元旦期间到企业检查生产安全,我要亲自带队,不好意思。”蓝京道。
伊宫瑜紧紧盯着他:“三天都没空?”
蓝京耸耸肩。
“你不是拒绝跟海阳老总见面,而是拒绝我,是吧?”伊宫瑜失望地说。
“或许你可以捎带颜思思回去。”
伊宫瑜扭头就走,嘴里扔出两个字:“休想!”
站在拥挤混乱的火车车厢时——果然是站票,蓝京只希望省城足够大,伊宫家族活动丰富,别在今晚灯市上撞到伊宫瑜。
颜思思特意到车站等他,雪地里,她穿了件红彤彤的羊绒大衣,远看红白相映成辉,仿佛燃烧着青春的激情与火焰。
“很漂亮的大衣。”蓝京道。
她嘟着嘴道:“单单大衣漂亮吗?”
“你更漂亮,”他笑道,“我脸皮薄不习惯当面夸女孩子,有点害羞。”
“发誓推平郭家滩,跟常务副区长对骂,在东阁会议上发火,有你这么脸皮薄吗?”
颜思思毫不留情揭穿道。
“嘿嘿嘿嘿……”
蓝京转移话题要在车站附近吃鸭血粉丝汤,说这一带价格便宜量又大,以前上大学时经常跑过来吃。颜思思连连摇头,笑道论及吃最好虚心向本地居民请教,往往味道最好的都藏在不出名的深巷里,外地游客根本没法找,至于车站这边大路货也罢了,关键是那些鸭血来源非常可疑,十有八九化学合成。
遂拉他来到人气鼎沸的老城区小巷子,轻车熟路在里面七绕八拐然后指指一家没招牌、门面很窄的小店,开心地说:
“喏,就这家,全书泽排名第一,每天雷打不动只卖360碗,到时立马收摊省·委书计来了也不加碗。”
“嗬,饥饿营销玩得溜啊,”蓝京笑道,“大概也没哪个无聊者站这儿数到底卖出多少碗吧?”
颜思思妩媚地瞟他一眼,嗔道:“就你花花肠子多。”
排到长长的、拐了两道弯的队伍后面,他低声问:“你也是常客?”
“特别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过来,一碗不行就两碗,天底下没有鸭血粉丝汤不能解决的烦恼。”
“你说得我充满期待,但愿别失望才好……”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