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林婉晴身边时,轻声说了句:“好好查下你家的车夫。”
林婉晴心中一惊,待要细问时,他人已经走远了。
这时车夫老马一瘸一拐的过来向林婉晴请罪。
林婉晴看着眼前老实巴交,弓着身子弯着腰,一副自责不已的样子的老马,又看了看那边温顺的马,好端端的这马怎么会突然发起狂来了呢?
林婉晴没有立时发作,而是温和的对老马说道:“你受伤严不严重,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那老马见林婉晴不仅没有责备他,还关心的问他要不要去看大夫,立马内疚不已,他看向林婉晴,嘴巴蠕动着,似是想说些什么。
林婉晴看到了他眼底的挣扎,最终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低下头说道:“二小姐勿怪,老奴该死,老奴贱民一条,老奴不用看大夫,歇一歇就好了。
是老奴没好好赶车,差点就害了二小姐,清二小姐责罚老奴吧。”
说着又要再次下跪给林婉晴磕头,林婉晴一个眼神看向画眉,画眉压下心中的愤怒,
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现在发作起来,只会让姑娘的落得个苛待下人的名声,画眉过去扶起老马。
“马叔,你也不是故意的,姑娘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看那马车马
车咕噜坏了一个,不如你先去修马车吧。”
云霜刚才也听到了李承业的话,早就悄悄过去检查那匹马了,此时她已经检查完,朝林婉晴走过来,并向林婉晴点头示意。
林婉晴心中了然,没再说什么,只叮嘱老马先修好马车,她们先去如意居吃饭。
几人要了一间包间,进了包间,关上房门,林婉晴和画眉齐齐看向云霜,云霜从袖子中拿出一枚针。
那针跟普通绣衣服的针不一样,特别长,足足有四寸长,这一看就是大夫针灸用的银针。
云霜说道:“这银针是奴婢从马屁股后面找到的,正好被马的尾巴给挡住了,奴婢找到时,银针一部分还没有没入马屁股中。
想来是马被人扎针,吃痛才突然发狂的。”
画眉气愤不已的说道:“定是老马,刚才那个侍卫打扮的人救下我们,他说叫我们小心车夫,
奴婢还不相信呢,没想到还真是老马,马屁股那个位置,除了赶车的人,
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么长的银针扎入马屁股里呢?
看不出来,这赶车的老马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竟然心思这么歹毒,姑娘你这么多年都没出过门了,
这第一次出门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这老马真该死!”
看着一脸气愤,却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画眉,露出赞扬的表情,这丫头虽然平时咋咋呼呼的,可是脑子却聪明的很,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看到林婉晴一脸赞扬的看着自己,画眉那小表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一副姑娘快夸奖我快夸奖我。
林婉晴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云霜也点头说道:“画眉说的很有道理,除了他,没人能下手了,姑娘,要不要奴婢现在把他扭送到官府去?”
林婉晴想了想说道:“不用,他是府上的下人,这样的事情闹到官府去,丢的还是忠勇侯府的脸面。
等回去再收拾他,他一个小小的马夫,那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谋害府中的主子,
定是有人指使他的,处置他不是主要目的,要找到幕后之人。”
画眉一听,笑着说道:“果然还是姑娘想的周到,奴婢都没想到这么远。”
然后又皱眉说道:“府中何人,心思竟然这么歹毒,姑娘第一次出门,就想谋害姑娘?”
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