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健侯一脸懊恼的表情,余克勤心里也明白,这老七恐怕已经把自己都恨上了。
自从坊间传出“东山矿出好翠”的传闻之后,余克勤和余克己对这件事也进行过一番深入的探讨,还暗中派人进行了一番调查。虽然周子奇暗中在销售的那些毛料,的确让买了毛料的买家赞不绝口,但并没有证据表明,这些毛料就是从东山矿挖出来的。
余家在东山矿吃过一次大亏,虽然那件事最终以余广仁被逐出宗谱作为了结,事实上对余广平成为少族长铲除了障碍,对他们兄弟而言也是好事。可毕竟损失了那么一大笔钱,任谁都会有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疑虑。
所以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暗中鼓动和雷天保有怨的余健侯出面,其实就是存了隐身幕后趋利避害的心思。
不过,余健侯毕竟也还是余家人,余克勤可不希望因这件事导致家族内部失和。
“老七啊!虽然亏了八百万,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你那是借款,写在白纸黑字上的,虽然要让雷家村还钱恐怕没那么容易,但也不能算亏,这笔帐总有拿回来的办法……”
余
克勤劝了几句对余健侯安抚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抛出了一块实利。他笑着说道:“老七,之前我说的那个铺面,明天你去找广平办一下过户手续,这个铺面就转到你名下了……我知道你最近手头比较紧,铺面的转让费就不用给了,反正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肉烂在锅里,还是一家子!”
听到余克勤说那个铺面无偿转给自己,余健侯的心情总算是舒展了一些,笑着对余克勤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多谢二哥帮忙了!回头我请二哥喝酒,上次我去缅国进货,碰巧收到一尊明代的小玉佛,我知道二哥最喜欢这些东西,就给您留着呢!”
“哈哈哈!老七,咱们自家兄弟,你还和我来这一套……呵呵!”余克勤放声大笑了起来,给人一种兄弟情谊深厚无间的感觉。
余健侯带人去东山矿收毛料的时候,出于私心考虑,就只有雷宏发等村干部陪同,所以矿上的毛料一文不值,这个情况雷家村的村民们却是没人知道。大家这些日子都依然沉浸在即将赚大钱,每家都能得到分红的期待之中。
耆尤寨的年轻人不再去矿上挖矿之后,原本那些懒得出奇的雷家村村民倒是接过
了这个工作。每天上午,那些负责挖矿的村民都会到矿上工作半天,下午才回家休息。
“二牛,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马上倒要回家吃饭了,你还不如不来呢!”
“就是,大家可都是按点上工的。老五!你是负责记工的,二牛今天上午没来,你可不能给他补记,就得扣他半天工钱……”
那个跑得满头大汗的名叫二牛的年轻人,听到这些话,心里真是气急了。
他气急败坏地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儿做春秋大梦呢!还想要工钱……这些日子,咱们挖出来的都是些没人要的破石头!我们都被人给骗了!”
“怎么回事?二牛!你把话给说清楚……”
这些村民这么多天辛辛苦苦地挖石头,比平时下地干活都舍得花力气,谁不是为了卖毛料赚大钱啊!乍一听二牛这话,所有人都感到后脊梁有些发凉。
“前天下午,村里不是来了一批买毛料的人吗?当时是宏发主任他们陪着上山来的……”
“是啊!当天晚上我们还去村委会问过情况呢,喜财哥不是说毛料都卖了吗?过两天人家就来拉货……”
“屁!那帮狗曰的骗了我们!
那些卖毛料的当时验过货之后都走了,根本一块毛料都没卖出去!这件事县城老玉街市场上都传遍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