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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把越野车停在地势较高较平坦的土坡上,并做了个“照此停放”手势。陆陆续续到达的其他车辆按照桑吉的比划把车围成了一个背对风口的C型。
调查组成员也都很兴奋地下车,在小瀑布下张望,希望能看到李光瀚他们说的水帘洞。
天色快要彻底黑下来了,小瀑布后面黑魆魆的。大家仰望着小瀑布,看着四周陡峭尖利又湿滑的山石,倒抽一口凉气,这可不是什么人都爬得上去的。咦?李光瀚和他的学生兼助手陈艾丽哪像读书人呐,身手这么敏捷?
桑吉在一旁洋洋得意地说:“上面水帘洞封死的石门还是李老师用很巧妙的方法不用搞破坏就打开了呢。我开始还不相信,后来爬上去一看,真是好办法!现在那一半石门估计还倒在那里。明天大家就可以见证奇迹了。”
无人区的夜晚星空是永恒的话题。大家仰望这个纯粹的星空的时候,心中都是没有杂念的。星星如此的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它们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证明人类的渺小。星空下的无人区地表就像是在火星上,贫瘠苍凉,原始蛮荒,把远古人类在此生存繁衍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人类学家老杜踱到正在仰望星空的李光瀚旁边说:“除了风声这里真是清净啊,难怪诗人李白曾云:‘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老李,我发现你特别喜欢仰望星空。你是不是也懂看星相呀?”
“啊,呃……略懂,只是可以辨认一些星座罢了,还没有古代钦天监的本事。”李光瀚轻轻说到。他的眼睛照例在搜寻天狼星后方的那个有着特定节奏、闪烁不停的小星星。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思路,就等待一次灵光乍现,让他恍然大悟。
李光瀚回想起西海湖心岛上莲花寺的老上师诵经时,声波的振动使“法眼天珠”变得滚烫,他问老杜:“您这位人类学界权威以前有没有见过类似的古老天珠?”
“像这种九只眼睛的纹饰和符号,并且两端包裹着金属的天珠真没有见过。而且竟然和透光镜恰好可以合上,我估计它们肯定还有别的用途。”老杜也是对明天的演示充满期待。
“是的,‘法眼天珠’藏着很深的秘密,我戴着的时候能感受到它被声波振动得发烫。我相信它和古琴也会有内在联系,只是我现在还悟不出来。我想请您帮我一起和王组长申请,把‘法眼天珠’暂时借给我,我戴在脖子上也许能一点即通。”李光瀚向老杜开口求助,希望能得到这位人类学家的支持。因为他凭直觉感到王一扬对自己并不信任,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老杜想了想说:“行,明天过后我去和王组长说说。”
第二天,朝霞染红了东方,阳光还没有照射进山谷,远处的雪山顶金光闪闪,光影慢慢地扩大,给荒原土林铺上一层金色。
调查组成员开始对水帘洞周边进行例行勘测。水帘洞背北朝南,它所在的山崖相对于其他峭壁来说是突出的,如果在平面地形图上看就像一个半岛一般。因此,从早晨太阳升起到下午太阳落山,只要没有云层,只要不被对面的山峰遮挡,阳光都有可能照射进洞里,无非是投映的位置不同罢了。
大家都想上去见证奇迹,但是小瀑布后面凹进去的平台很小容不下太多人,而且洞里也不可能同时挤下全部调查组成员,因此大家只能分批爬上去。
李光瀚和陈艾丽加上桑吉轻车熟路地沿着上次摸索出来的路径攀爬到水帘洞口。半山腰上的水帘洞小平台被水冲刷得湿漉漉的,一步三滑。
李光瀚和桑吉把登山绳绑到一块巨石上,垂下登山绳,开始拽着王一扬和老杜爬上来。
水帘洞门还是那样倒了一半,洞里光线很暗。陈艾丽在进洞之前特意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