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成年男子装扮妥当,成群结队地走向祭祀场,开始祭祀表演活动。下午的阳光仍然刺眼,旱季的草原被烘烤着热气腾腾。
变种人们继续在安静的空荡荡的村屋里搜查李光瀚。他们巴不得村民走得这么干净,这下看李光瀚能躲哪儿。
祭祀场上已经聚集了附近几个村子的原住民,架起了大鼓和铜锣,每个村民都是参与者,足有上千人。草坪上彩旗飘飘,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参加者不分男女老幼都兴高采烈地跟着节奏载歌载舞。他们轮番站到场地中央,拿着各式各样的道具,比如长矛,长铁刀,弓箭,盾牌,锄头,簸箕等等。
他们没有统一的服装,着装各异,花枝招展。他们讲究的是突出个性,崇尚的是张扬性,以充分展现自己的奇装异服和奇思妙想为荣。
男人们踩着节拍手拿弓箭或长矛跳着猎人舞。他们双脚蹲跳,扭动胯部和胸部,脚下打着点,动作夸张充满野性力量美。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换上锄头,跳起丰收舞。他们挥着锄头做刨地的动作,脚下打着点,上身不停地前后摆动,舞姿欢快动人。
在这几百号兴奋舞动着的男人堆里,有一个头上戴着高冠,高冠上插满色彩斑斓的羽毛,脸上和身上涂满了红泥巴的原住民。他的脸用白色的颜料在上面勾勒成了一张原住民的图腾——花豹的脸。高冠下沿着双耳垂下两串用贝壳石头穿起来的装饰物。耳朵上套上了用动物皮毛缝成的长耳套。
再看他的身上,露在外面的部分不仅涂满了红泥,红泥之上还画满了白色的圆圈圈。他的腰间围着一张带着动物膻味的真正的花豹皮毛。他的腿裹着十几枚棕榈叶编成的菱形壳子,脚上绑着用花豹的皮毛缝制的脚套。
他手里拿着弓箭跳着猎人舞,舞姿奔放,节奏感强,彰显着男饶野性,看得一旁的女人们血脉喷张。不一会儿,他又换上锄头,跳起丰收舞,诙谐有趣,收放自如……
他就是李光瀚。这个半路出家的“舞神”,很快吸引了众多裹着花花绿绿短裙的女人们的目光。
这几个舞蹈是昨在政府高层为乔治举行的欢迎晚宴上的表演过的。李光瀚当时只是觉得有趣,看了几眼,没想到来到祭祀场上,当音乐一响起,非洲手鼓的节拍一打出,他就找到了舞动的感觉。
马里奥把他化妆成这样带到祭祀场上,混到男人堆里,目的就是要躲避变种饶追踪。可是,当音乐响起,周围所有的男人都跳起了欢快的舞蹈,李光瀚只能跟随着舞动。因为如果只有李光瀚还呆呆傻傻地站着,岂不是一下子就让人看出破绽来了,更容易被发现?
所以,最好的保护色就是与大家共舞,真正把自己装扮成原住民的一员。好在这几个舞蹈是他看过的,他一下子就会跳了。
变种人在村里挨家挨户地寻找李光瀚,不见踪影。他们终于追到了祭祀场。祭祀场中央,一大群男人正在跳当地的土着舞。变种人看都没看舞者,开始仔细在围观的原住民里寻找。其实,这里还是很好分辨的,黑皮肤的人群中一眼就能分辨出黄种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变种人有些慌了,偌大的祭祀场哪有李光瀚的影子。
站在跳舞的男人堆里的李光瀚也看到了变种饶身影,他没有慌张,没有自乱阵脚,而是继续踩准节奏舞动着,跟着大家吆喝着。
几场舞下来,站在他身旁的原住民都以为他是隔壁村的人。站在一旁围观的女人们交头接耳,对这个帅气的男人评头论足。
此刻的李光瀚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大笑,尽量只是微笑,以免露出他那并不亮白甚至发黄的四环素牙齿。这种牙齿是他这个年纪的中国人特有的时代标记。
马里奥的伙伴们急匆匆地跑过来,几个孩子低语了一阵子又跑开了。
男人们的舞蹈结束了,换成女人们上场了。她们扭动着腰肢,抖动着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