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骏本来以为可以躲过回答这个问题,没想到陈艾丽把它放到了最后。此刻的他归心似箭,不想留在这儿夜长梦多,他看着陈艾丽犀利的眼神不得不交代是乔治和伊丽莎白的共同的主意。自己只查到了陈艾丽母亲的一些情况,都是一些公开资料,拿回去向乔治交差。
“至于你的父亲,刘伟江托你母亲身边的熟人打听,只知道你的父亲是到中国西藏支教教英文的老师,后来失踪了,其余的就不清楚了。”魏佳骏老老实实地说到,并将面前的水一饮而尽。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我的身世这么感兴趣呢?”陈艾丽问完也觉得魏佳骏不可能知道真实原因。果不其然,魏佳骏摇摇头。
陈艾丽觉得魏佳骏这下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看得透透的了,但她还是要求他回去后保密,不许乱说。魏佳骏连忙点头答应,然后飞快地改签了机票离开了北京。
回到办公室的陈艾丽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马上对伊丽莎白采取措施?这个赫卡特家族的人都这么执着地在李光瀚身上下重注,肯定知道得比我们多。如果抓捕了伊丽莎白,李光瀚和综合调查组能找出灾难的真相并阻止灾难的发生吗?
上级关于她亲赴西海的请示还没有批复下来,她正在焦急地等待中。电话铃响了,郑警官打来电话,苏瑶光醒过来了!她回忆了那晚的事情经过,亲口证明了不可能是李光瀚袭击的她。
原来,那晚苏瑶光被伊丽莎白当头一棒又被推落水后,因为湖边水浅,冰冷的湖水一下子激醒了她,她微弱的呼救声终于被在湖边夜跑的人听到,救起后送进ICU病房,神志刚刚恢复清醒。但是由于苏瑶光落水后脊柱重重地撞到浅水里的硬石板,造成脊椎骨折,经过抢救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胸部以下高位截瘫,永远站不起来了。她苏醒后情绪低落,除了为李光瀚洗脱了嫌疑后,只吟诵了一句诗,“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陈艾丽听完唏嘘不已,这么一个绝顶聪明前途无量的女科学家,就这样因为自私贪婪和虚荣好胜,机关算尽,反而将自己的下半辈子毁了。
“好了,这下李光瀚彻底解除嫌疑了。”陈艾丽高兴地想。她马上给柔嘉打了电话,让她放心。电话那头的柔嘉几天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精神压力极大。除了担心李光瀚的生死安危外,每天还要面对大家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她“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李光瀚此刻正驾驶着大吉普向甘肃方向飞奔。越往西走越荒凉,人烟稀少,满眼的绿色渐渐变成了黄色,荒地戈壁慢慢取代了草原山坡。信号没有了,导航基本没作用,只能跟着高速公路的路标走,刚刚又下了一场暴雨,路面很湿滑,因此,他的注意力格外集中。
突然,“砰”的一声响,方向盘抖了一下,变得不好操控起来,车在高速上扭来扭去,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完了,车爆胎了。”李光瀚心想。他不敢用力踩刹车,只能点刹降速,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将行车方向牢牢掌握住,车慢慢停下来了。幸好路上车不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三个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车停靠到应急道上,“陈艾丽”还紧紧握着扶手,僵硬地坐着。老徐后悔地骂自己最近没有去做保养,想不到在这个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地方抛锚。
李光瀚和老徐一起将尺寸较小一号的备胎换上,但这种备胎只能凑合走十几公里,下一个路口就得下高速找地方补胎。
艰难的旅程真是没有最难只有更难。这里是中国地理中第一阶梯到第二阶梯的过渡地带,北面是祁连山,西面是青藏高原,地质条件复杂,气候多变。下了高速的省道一边是山一边悬崖,坑坑洼洼又积水,大吉普这个时候显出高头大马的好处了。老徐开始心疼自己的车了。
李光瀚他们看到路边远处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