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关乎自己未来的婚书没了。
李永贵的脑袋也是嗡的一声。
然后来不及多想就径直的朝着外面跑去。
可刚跑出院门,李永贵就停下了脚步。
“不行。”
想想自己的父亲,还有李闲两个人,李永贵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恐怕是难以抢回婚书。
“李闲,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这次我就让你老老实实的听话!”
说着李永贵就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跑了去。
另一边,穿着一身灰色曲裾的李长生来到了李闲的家门口。
可此时屋内并没有人。
而李长生则是蹲在院墙外面,双手捂着胸前的衣襟等待着李闲。
过了良久,蹲在地上的李长生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大兄?”
刚从老师家归来的李闲看着蹲在门口院墙下的李长生。
李长生抬起头,目光当中满是歉意。
“安之你你回来了啊。”
安之是李闲的字。
去雒阳之前,李闲的老师给取的字。
其实李闲的名字并不叫李闲。
而是叫李平安。
名还有字都是后来遇到老师之后,老师给取的。
若是不然,以李家哪里能给李闲取出这样的名字来。
“大兄,你在这里等我?”
李闲一眼便看出来了李长生是在等自己。
蹲在院墙角落的李长生站起身来,然后点了点头。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
李长生一副老实巴交农民的样子。
从出生的那天开始,李长生便连无极县都没有出过。
平日里除了在地里劳作,就是在地里劳作。
秋收后再去地主豪强家里面做做短工,挣点钱补贴家用。
每年开春之前还要出兵役修缮城墙。
虽然如今也才不过三十多的年纪,但却老的跟五六十岁的人一样,皮肤黝黑脸上满是褶皱。
如果不是称呼,李长生和李闲走在一起被人当做爷孙都不为过。
“安之师兄对不住你。”
“这事儿兄也不知道,都是你嫂她”
李闲笑了笑:“大兄,我没有怪你。”
“这些年若不是大兄,也没有我李闲。”
“大兄不用自责了。”
就算李长生不说,李闲也知道这事儿不可能是兄长李长生所为。
从一开始就是田氏在促成这件事情。
所以从一开始,李闲也没有怪过自己这个老实巴交的兄长。
听到李闲的话之后,李长生顿时宽慰不少。
随后从曲裾的衣襟当中掏出了一封红色的书信。
“安之,这是婚书,兄给你带来了,你拿着去找那甄氏退婚吧。”
“这些年你在雒阳读书,以后早晚会出人头地,若是做了那赘婿,怕再也出头。”
“这婚书你拿着,退了这门婚事之后,就回雒阳去吧。”
一边说,李长生又拿出了一个袋子。
里面装了一些一些铜钱。
“还有这钱,本是我攒着准备给你娶媳妇的,你现在没有盘缠,正好带着去雒阳吧。”
“雒阳”
李长生伸出一双粗糙且有力的大手。
雒阳,对于李长生来说,这一辈子恐怕也都要存在于幻想当中。
李闲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