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算高,但在他不久前还把汤师爷修理一顿的情况下,也不算低了。
说不上忠心耿耿吧,但至少不会到了故意害他的程度。
估计就是蠢,除了贿赂也没别的主意。
于是也懒得和他计较。
“好了!”
制止汤师爷的举动之后,站在那静等。
没一会,便有人来召见。
“下官清河县令西门羽,参见祝大人!”
西门羽恭敬见礼。
然而高举主座的祝英娘却面色一冷。
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往下重重一拍。
“西门羽,你好大的胆子!”
“你可知罪?”
祝英娘的声音冰冷而严厉。
西门羽心中一紧,但他很快镇定下来,脸上依然保持着恭敬的表情。
“祝大人,下官愚钝,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
西门羽躬身道。
祝英娘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直刺西门羽的双眼。
“你不知罪?好一个不知罪!”
她厉声喝道:“本官奉陛下命前来查办蒋钱一案,你身为清河县令,却与蒋钱狼狈为奸,贪污受贿,荼毒百姓!”
“你的罪行罄竹难书,还敢在此装模作样,说自己不知罪?”
西门羽心中一凛,他没想到祝英娘会突然对他兴师问罪。
而且还把贪污受贿荼毒百姓的屎盆子也扣到他的头上。
“难道陛下恼羞成怒,要不管不顾,随便找个理由把我给办了?”
西门羽心中一突。
不过转念一想,却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如果那位大周女皇真的想要不管不顾除掉他,就不会多此一举,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升官。
所以如此,恐怕还是这位祝大人要给他个下马威。
敲打敲打他的同时,也因为他胆敢要挟圣上的事朝他出出气。
想通这一点之后,心中顿时不慌。
“祝大人,下官冤枉啊!”
西门羽大声喊冤,道:“下官虽然家道中落,出身寒微,但也多少知晓些经营之道,岐黄之术。三年以来,已将祖传的药铺生意重新发扬光大,遍布东平一府之地。虽不敢说日进斗金,也大可丰衣足食,供给家用。”
“何况还有拙荆马氏家的粮米生意支撑,一向不缺银钱,不需枉法贪腐。”
“再者,下官乃是剿除白莲教妖人有功封官,刚刚履任,便又随沈大人出兵剿匪平叛,几经生死,月前方归。”
“在任之期一共不足一月,并且一直秉持清廉之道,为百姓谋福、为陛下分忧。蒋钱虽然曾是下官同僚,但下官从未与他有过任何不法交易。至于贪污受贿、荼毒百姓这些罪名,当真无从说起。请大人明察秋毫,给下官一个清白!”
祝英娘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她知道,西门羽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西门羽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为朝廷流过血,我为朝廷里流过汗’。
按照他在剿匪平叛中的功劳,升他个七品官当,也并不过分。
这个县令,并非全然是他手握把柄威胁陛下所得。
这样一想,还真的有些道理。
西门羽剿匪平叛,扳倒蒋钱,无一不是对朝廷有大功之举,理应升官受赏。
但就这样轻易放过西门羽这个胆敢要挟女皇陛下的狂徒,祝英娘还是十分不甘心。
当下又把惊堂木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