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总比一般人家好了太多。”
“等到官人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番安慰,终于让陈氏止住了哭声。
这回马家虽然遭了飞来横祸,但诚如卓丢儿所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怎么着,也轮不到她们吃苦。
然而此时,一群衙役却忽然踹开大门冲了进来。
为首一人官服官帽,趾高气昂,正是清河县县令蒋钱。
“哎呦,蒋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马连顺急忙上前迎接。
“大人,您总算来了。”
“老爷去了之后,那些没良心的奴才劫财而逃。”
“看在老爷和您以往的交情上,您一定要帮我们做主啊!”
陈氏更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急忙跪在蒋钱面前。
但蒋钱却脖子一扬,根本连正眼都不看陈氏一眼。
用鼻孔对着她道:“交情?”
“泼妇,你不要胡说八道,本官怎么会跟反贼有交情?”
“来人呐,马守义勾结白莲教妖人,已经犯下谋反大罪,给我抄家!”
“是!”衙役们应声而去。
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衙役们的动作又比马家下人的明目张胆和粗鲁太多。
“叮叮当当!”
响声震天。
原本就被掏空所有值钱之物的马家这回当真被搜刮的一根毛都不剩。
连窗扇门板,都被拆下来运走。
说一句家徒四壁,当真毫不过分。
甚至最后,衙役们还把灵堂上的摆设一扫而空。
正中间那口冒着绿光的棺材都没有放过。
马守义的尸首就这样被胡乱地丢到地上,连一块盖着的布都没给留下。
“老爷!”
陈氏的眼睛瞬间红了。
爬过来手忙脚乱把马守义尸首放好,又爬到蒋钱的身边,保住他的脚。
哭道:“蒋大人,冤枉啊。”
“我们家老爷做生意的时候手段是过分了点,但绝对不是什么反贼。”
“而且老爷做事的时候,也孝敬了您不少银子,他做什么事,您都是知道的!”
“老爷不是反贼,不是反贼啊!”
反贼的帽子一旦扣上,后果可想而知。
再加上陈氏本就不知道马守义前几天做的事,当下疯狂否认。
但却忘了,马守义和蒋钱那点见不得光的交易,也是不能说的。
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说起这个,更是激怒了蒋钱。
“胡说八道!”
“本官何曾收过马守义这反贼的银子?”
“你这贼妇,竟敢如此往本官的头上泼脏水,定也参与了谋反之事,来人呐,全都给本官抓起来!”
“是!”
衙役们纷纷上前,一脚将陈氏踹倒在地,五花大绑。
没来得及提桶跑路的马连顺,还有剩下几个人也没能幸免。
连嘴巴也一起塞住。
“呜呜呜!”
陈氏还想再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阵不明意义的呜呜声。
最后只能流出绝望的泪水。
马守义死,马文才失踪,马家走的走逃的逃,好好的清河县首富之家,就这样迅速败落。
这已经让她伤心不已。
没想到偏偏祸不单行,马守义忽然莫名其妙成了反贼!
看蒋钱的意思,此事已经根本不容丝毫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