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小解,解决完起来,忽然打翻了旁边的盆子,她也跟着摔了一跤。
麦晓娟听到叫声,急忙跑过来,一边敲门一边喊道,“书瑶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顾书瑶忍着痛试图爬起来,但她脑子晕乎乎的,爬到一半又跌倒。
麦晓娟担心极了,只好用备用钥匙把浴室的门打开,冲了进来。
“你摔到了?哎呀,我忘记把这盆子拿到阳台去了,怎么样,摔得重不重,哪里摔疼了?”麦晓娟扶住她,很少歉意和自责。
顾书瑶冲她摇头,安抚道,“应该没什么事,刚才我头有点晕,一下子眼花没看到,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就是,我裙子湿了。”
“那赶紧换下,你身体虚弱不能着凉,我刚好买了新睡衣没穿过,你先穿着,来,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麦晓娟先把顾书瑶扶到洗手台前,让她站稳,事不宜迟地帮她脱去衣服。
刚才那一摔其实挺疼的,这会顾书瑶有点浑身无力的感
觉,心想大家都是女性,自己还穿着内衣呢,就当是妈妈吧,便也没有避讳,由麦晓娟帮忙脱衣服。
只是她没想到。
麦晓娟脱着脱着,动作猛然停止。
顾书瑶不禁看了看她,问,“伯母,怎么了?”
麦晓娟紧紧盯着顾书瑶小腹下方那个伤痕,很久很久,问了出来,“书瑶,你这个疤痕……这里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登时,顾书瑶意识到她说什么,也浑身僵住了。
麦晓娟继续心潮翻滚,其实她已知道这是什么,她当年生肖诺就是剖腹产的,这样的伤痕太熟悉了,尽管过了三十年,那里还是有一道疤痕。
而顾书瑶这个,尽管现在医学比那会发达,但伤痕没刻意处理的话,还是存在的,会一辈子跟着人的。
“你,你是不是,生过孩子?”不知多久后,麦晓娟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继续艰难地问道。
顾书瑶樱唇哆嗦,闭了闭眼,便也缓缓吐出一个字,“嗯。”
麦晓娟再也说不出话,面如死灰。
顾书瑶亦沉默不语,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捣着,难受至极。
她的手,使劲抓住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仰起头,把快要冲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