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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自从全国大赛过后,切原赤也最近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至少在学的英语依旧被人吐槽差得要命,错别字倒是有了些许起步就是仍然会让老师头大,每天不是被真田副部长严肃地盯着训练就是被前辈们劝说先给眼睛滴点眼药水以防万一打网球打着打着就红眼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前辈会突然关心他的眼睛,但切原赤也挠挠脑袋,还是乖乖地答应了下来。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从讲台上传来的讲课声好似画外音,刚刚睡醒的切原赤也打着哈欠,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无意识将目光扫向窗外。当一片树叶摇摇晃晃地掉落至树干上时,他也如同恍然大悟那般无端明了。
——原来如此!
不对劲的点,是因为礼见学姐最近都没有让立海大发生爆炸欸!
……
“阿嘁——!”
本是刚睡醒的哈欠硬生生在半途中转为一声喷嚏,礼见揉了揉鼻子,微皱眉,纳闷地思索着自己最近应该没有惹谁吧。
闻言,同班的柳生比吕士神情变得微妙极了:“礼见桑,虽然我不想反驳你,但是——你确定吗?”
礼见很无所谓:“我最近都很乖的啦,比吕士。”
“这还是要根据事实来说话的,礼见桑。”说着,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目光严肃,有条有理地举例,极为流利,像是早有预料地提前背诵好那般,“两周前,青学的大石君举报你跑到他们学校跟乾君一起给网球社所有人都灌下乾汁——好在无人伤亡;一周前,迹部君说你又让冰帝发生爆炸了得将你压去抵债——好在幸村君出面这事才解决;四天前——”
“可我只是在跟他们玩闹而已啦。”礼见盯着他,弯了弯眼,声音温和,“比吕士,你总不能剥夺我玩乐的权利吧?”
“……”一阵沉默过后,被她盯得不自在的柳生比吕士终是认输似的移开了视线,声音听起来还挺委屈的,“礼见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好嘛。”礼见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但柳生说的也不无道理,礼见。”公平公正的真田弦一郎出现了。他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他们身后,很严肃地以痛心疾首的语气道,“玩乐的权利不该用在闹剧上。”
“你说得对,弦一郎。”礼见点头,“那我下次尽量不这么明目张胆。”
真田弦一郎:?
眼看着真田的脸黑得都可以跟著名大阪黑鸡比一比谁的更黑了之际,出现时机刚刚好的幸村精市及时自身后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温和的声线轻巧揭过了这场训斥:“好了,倒也不能将孩子逼得太紧。”
于是真田弦一郎闷声不吭地退出战场。
柳生比吕士感同身受地拍了拍他肩膀。
只见幸村精市微弯了那双漂亮眼睛,注视着礼见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稍叹息也合了些许无奈:“但真田说的也不无道理,礼见。”
礼见挥挥魔杖。
幸村精市从容地接住从天而降的、还很贴心地用纸袋包住的烤鱼。
礼见眨巴着眼睛看他。
少年人似是安静了有片刻,后才哑然失笑那般叹了声气,那双褐色眼睛含笑时波光流转间尽是沉淀下的温柔,与此同时也是妥协。
“那你会乖乖的吗?”
他发出最终询问。
“当然,”少女毫不犹豫地回答,信誓旦旦,尤为自信,“我会乖乖的!”
“那就好。”幸村笑吟吟地望着她。
身后的两人惆怅地看着他们,看这局势自然也是知晓哪怕被寄予厚望的幸村精市也终究妥协于礼见隐晦的「不想听」之下。
而且后者发誓的乖他们可完全不相信。
当然,幸村精市也不怎么相信。
但这些都没有关系。
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