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首先要改变她的观念,彻彻底底地成为跟他同类的人。
云浕划破指腹,血液一股股渗出。
姜织因是由他的血液改造的身体,所以云浕血液对她的诱惑力极强。
血液在暴露在空气里的刹那,她便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张口含住他的手指,不停吸舐着血液。
云浕轻笑一声,阴影盘踞在细长的眼眸上,裹挟着残忍又兴奋的掠夺感。
“这样才乖。”
…
过了几天。
从棺木里苏醒的姜织状态好了一些,她伸出手抚在心脏部位。
“扑—通——”
“扑——”
心跳速度越来越慢,仿佛再过几天就会停止跳动。
姜织这些日子必须吸食黎巫的血液,不然就会有强烈的戒断反应,焦虑不安,渴望着血液。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姜织的情绪一天比一天低落,眸子里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同化为死寂的黑潭。
今天黎巫有重要的事离开,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她一个人。
姜织走到院子里,坐在长椅上休息。
看着花坛里越来越鲜艳的玫瑰花,她伸手想要折断一支,手指皮肤无意被荆棘刺破,血液顺着她的指尖滑落,滴落在花瓣上。
玫瑰花瓣贪婪地吸食着那滴血液,血液像浸透到土地里般消失不见。
姜织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她忽然站了起来,转身往院子后面紧锁的杂物间方向走去。
黎巫给玫瑰花浇水之前都会去一趟杂物间。
她看着挂在门口的铁锁,顿了几秒,随即找了根铁丝,在铁锁里转了转。
“哐——!”
铁链掉落在地上。
姜织深吸了口气,平复惊讶的心情。
这种开锁技能就想打架时的肌肉记忆一样,刻在灵魂深处。
推开杂物间的门,她嗅到一股潮湿的灰尘气味。
借着微弱的光芒,她粗略地扫过屋子里各个角落。
并没有发现异样。
姜织转身想离开时,余光掠过地板某处。
平铺在地上的木质地板并没有落灰,甚至干干净净的。
她走了过去,蹲在地上查看。
随后拿起旁边的园丁铲,撬开了地板。
眼前赫然出现几节楼梯,延伸至地下。
姜织眉头紧蹙,握紧手里的铁铲,抬脚往下走去。
走到最深处,她从怀里拿出一根蜡烛,点燃后驱散了周身的黑暗。
地下室的空气并不稀薄,她护着手里的蜡烛,一步步向前走着,视线里逐渐出现一扇扇铁门。
铁门紧锁,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姜织在一间印着101的铁门前停下,蜡烛伸到狭小的缝隙前,想要借着烛光看清里面。
铁门里却响起一道撞击墙壁的震动声。
“老东西!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杀了我吗?太可笑了。”
里面的声音如砂纸般沙哑,阴阴沉沉的,透着凶狠骇人的戾气。
姜织看到门口铁桶里散落的针管,还有一个洒水壶。
洒水壶正是黎巫每天给花坛洒水用的。
她嗅到里面残留的些许血腥味,吞咽了下口水,心底翻涌着想要饮血的欲望。
阿黎是在撒谎。
那根本不是动物血,而是人血。
姜织不能一直在这里停留,黎巫很快就会回来。
但为了收集线索,她贴在铁门前,道:“我能救你出来,但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里面的那人听到这个声音,怔了一下。
“你又是谁?”
姜织挑眉:“你还没有资格问我话。”
那人嗤笑一声,语气恶劣:“你是那个老东西派来套我话的吧?我告诉你,等我出去,你跟那个老东西,都得死。”
姜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