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面从头做人的日子,我能做什么?”
纪枕时完全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还特认真的将自己的那束小雏菊整理了一下放在那几束鲜花里面,摆摆正之后自顾自的拿了一副碗筷,饿的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真的有点饿了,虽然人有点倒胃口,但是饭菜却是色香味俱全。
不吃白不吃咯,也不能白来一趟。
“枕时啊,你怕是来砸场子的吧,哪有人重新做人是送菊花的?你这样多不吉利,你哥不跟你这个妹妹计较,但是你也要适可而止啊。”说话的人是纪枕时的其中一个叔叔。
闻言,纪枕时仰头看了看周围都是一些熟悉但是又很陌生的面孔,以及脸色铁青的杨樱,脑海中不断涌现杨樱在她耳边说黎韵礼是哑巴,她被黎韵礼带坏之类的话。
她本人都听了很多次,更何况口不能言的黎韵礼呢,杨樱口无遮拦,不知道背着她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黎韵礼听了也就听了,从不会当着纪枕时的面说杨樱什么,说到底,是黎韵礼识大体不想计较,从来都不是杨樱占理应该说的。
纪枕时眸中没有任何温度,继而微笑着说。“二叔别这样说我,白色嘛,我想我哥清清白白做人。我出发点是好的,我哥领了这份情就行了啊。”
纪枕时这样的行为完全就是搅局,成心不让这顿饭吃得安宁。
不过也确实是,从纪枕时进来之后,包厢内原本的欢呼都戛然而止,面面相觑,恐怕在心里已经编排无数次纪枕时。
这孩子的叛逆期是不是有点长啊,二十二了还在叛逆期?
纪庭俊看着这一系列行为的纪枕时,把这里搅得翻天覆地,还那么平静吃饭。
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纪庭俊都忍不住笑了,“行啊,你这个小屁孩儿还挺有个性。行了妈,纪枕时不懂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和她计较,三叔二叔你们坐下,继续喝。”
“都二十二了还不懂事!以后还嫁的出去吗?就这样的以后什么样的人才压制得住她。”
“就是!二哥你回去要好好教育教育,还有那头发,什么颜色,太扎眼了。”
“女孩子要淑女一点,你看看刚才那架势,像什么样子?”
纪枕时仿佛成了话题中央,围绕着她的话题展开。
无非就是她小时候多听话,长大青春期之后叛逆成这个样子了,简直是没法看。
听话?任由别人指手画脚就是听话吗?
她早就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能负责,没出事时一副经验很足的过来人的样子指指点点,一出事只有自已照单全收。
纪庭俊把快要掀桌的杨樱按耐住,然后坐到纪枕时旁边,十分嫌弃的掀了掀她的头发,然后啧啧两声,“纪枕时,几年没见,长本事了?瞧瞧你这儿傲慢的样子,二十l二了还在青春期?”
纪枕时眼皮都没掀,刚才那三杯白酒实在是太猛了,现在酒劲儿有点上头,头越来越晕。
手肘撑着桌沿,闭着眼说,“你快三十了不还这么傲慢?”
纪庭俊就是典型的非主流过来的那种地痞流氓,不爱学习,又被当成顶梁柱来溺爱,所以二十出头的时候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换来六年牢狱之灾也在情理之中。
“哟呵,臭丫头脾气还挺大,就你这样的还拉小提琴?那看来小提琴的门槛也不是很高啊,谁都能学吧?不过就你这个细胳膊小腿儿的,你拿得稳琴吗?”纪庭俊看似被纪枕时当面挑衅也没有生气,是格局大不和纪枕时这个所谓不懂事的妹妹计较,实际上却是瞧不起纪枕时。
在他眼里也觉得小提琴并没有出路,不如学点有用的专业,难不成以后在街上拉小提琴卖艺挣钱?
纪枕时默默蜷紧手指,强装镇定侧眸微微一笑,“哥哥说话还真是难听,我吃饭的家伙儿为什么拿不稳?至于是不是谁都能学小提琴,哥哥想来试试吗?试试就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