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真正“碰一滴酒就倒”吗?!
段卿大为震惊。
但饮料是自己调的,单是自己忽悠对方点的,一阵惊讶后,他指了指谢瑾舟的手机,问:
“你醉了吗,还记得家人的电话吗?”
谢瑾舟抖了下睫毛:“……嗯?”
“来这儿接你的人——电话。”段卿重复了一遍。
“画?”谢瑾舟似乎是听懂了,他垂下眸,取出包里的画本,抱起来,轻轻送到段卿面前,认真说:
“给你。”
段卿:“……”
*
段卿很讨厌最醉酒的人。
那些人喝醉时,几乎和段父一样,醉得歇斯底里,昏得让人头痛。
但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男生,他心里竟没有多余的不适感。
估计是对方醉得也太省心了。
他想。
“所以这是给我的?”一阵微微的沉默后,段卿又点点送到面前的画本,随口问,“本子都画了什么?”
谢瑾舟:“人。”
“你朋友?”段卿突然来了兴致。
谢瑾舟摇摇头。
“纯路人?”段卿懒洋洋地继续猜。
谢瑾舟:“不是。”
“都不是啊。”段卿干脆看着谢瑾舟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歪头笑盈盈道,“我猜猜——
该不会是暗恋对象吧?”
“?”
这次问题有些长,谢瑾舟想了好一会儿,还没辨出关键词是什么,只有安静地抿了抿嘴唇,安静的样子十分柔软。
段卿就当他默认了。
一时间八卦心起,段卿瞬间把正事忘了,弯起眼笑嘻嘻问:“她好看吗?”
谢瑾舟没说话。
段卿不死心,他凑到对方面前,敲敲没打开的画本,以一副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架势道:“我是说你画的暗恋对象,她好看吗?”
谢瑾舟听着这句话,似乎微微清醒了一点,几秒后,他过滤掉前半句话,“好看”,他看着段卿的脸,继续说:
“我画的人很好看。”
“那就是好看了,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段卿很有诚意地挥手说。
顷刻间,茶酒吧的灯光扫到这里,一层又一层,温柔地涂抹着段卿盈盈的眼,皓白的腕,还有那串挥手时无声滑出,新买的,用来代替旧物的珠子。
谢瑾舟看向那串珠子,视线突然停住了。
他仍是不清醒的,眼睫在灯光下轻轻颤着,但在看到那串珠子的形状和颜色后,有种古怪的熟悉感。
就像外公交到他手中的家族印章,小时候佩戴在身上的玉,衣服长时间沾染的橘香。
于是他坐到段卿身边,很轻很轻地问:“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
“……啊?”
谢瑾舟询问时,段卿正拿着对方的手机,为他拨联系人电话。
听到这个奇怪问题后手指一抖,不知道碰到通讯录的哪个联系人。
刹那间滴滴声响起,电话那头很快接起来:
“喂——”
是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女声。
段卿听这熟捏的语气,把“拨错了”三个字咽下去,改问道:“请问你是他的家人吗?”
……
*
接电话的女人推门而入时的时候,谢瑾舟抬眼看向段卿,伸手碰那串腕上的珊瑚珠。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段卿转过头。
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带着人,站进店里,化着淡妆,衣着和发饰都很讲究。
江婉柔是思考良久,才决定亲自过来的。
虽然她完全搞不懂谢瑾舟打这个电话的意思,心想难道是白天说的话太过陈恳?继子终于意识到他们是一家人,现在要放软态度和她友好交流一下?
欣喜间她看到继子。
谢瑾舟站在晦暗的光线里,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