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迈大了些。
等两人进了清吧,一眼就看到趴在吧台上喝得不省人事的顾冘川。他穿着白色衬衫,领带和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另一张椅子上。
周暮见过顾冘川两次,一次是被傅朝野带去他的生日局,第二次就是今晚。
傅朝野走到吧台前,推了下昏睡的顾冘川。
调酒师边调着酒,闲聊似的说了句:“今晚真喝的挺多,估计等会儿就得吐。”
傅朝野不知道顾冘川抽什么风,一次没动静他又推了把。
终于,顾冘川撑起头,揉了揉眉心,睁眼就见傅朝野站在面前,愣了一瞬:“乌梦给你打电话了?”他声有些哑,招手要调酒师倒了杯温水:“她都说什么了?”
人压根儿在电话里就没说两句话,一句是傅少麻烦你个事,第二句是靠。但傅朝野并不打算告诉顾冘川这些:“叫我来接你。”
听后,顾冘川冷哼一声,不太相信:“头一次。”
傅朝野的确第一次接到乌梦的求助电话,还是在他俩吵完架后,人乌梦又不在燕京,顾冘川买醉了还得求人来接回去,真够丢脸的。
傅朝野不知道他俩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事吵架,也不好奇,倒是一旁的周暮,手肘靠在吧台上,像是在等故事。
傅朝野瞥她一眼,周暮不看了,瞟别处。
顾冘川这才注意到傅朝野身后还坐着个人,一中的乖乖女。
他调侃似的:“真干什么都带着啊。”
傅朝野懒得应他的话,只问:“清醒了吗?”
“勉强。”顾冘川看了眼手机,没有一条消息。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去趟洗手间。”
顾冘川前脚刚走,傅朝野转头就看到周暮接过陌生男人递来的酒,还跟人家碰了个杯。
刚喝一口,酒杯被傅朝野夺了去。
他语气不好:“谁递的酒都喝?不怕喝出事?”
周暮还想喝,都没尝出什么味,想抢又抢不着:“怕什么,你和顾冘川不是在吗,难不成我在你俩面前被人拐了去还发现不了?”
傅朝野懒得跟她贫,找调酒师要了杯水,递到她手里:“喝了。”
周暮翘着的腿晃了晃,眉梢轻挑:“谁递的都能喝?”
傅朝野眉心蹙得厉害:“喝醉了?”
周暮觉得无趣,嘀咕了句什么,听不清。
她不再搭理他,转身看向台上弹着吉他的男歌手。
前奏响起。
“爱没有,遗弃我,你的爱会将我灌醉,我没有所谓,太过清醒怎么,陶醉……”
现场气氛极佳,周暮不自觉跟着摆动身体,哼了几句。
顾冘川吐完回来,清醒许多,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领带塞进口袋里。
傅朝野余光瞟到吧台上的水杯,最多喝了一口。他没说什么,叫周暮走。
从清吧出来,微风吹拂,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爽的气息。
傅朝野想起什么,问身旁的周暮:“饿不饿?”
周暮能不饿吗,小龙虾和烧烤没吃几口就被拽了出来。
“饿。”
傅朝野看一眼后头的顾冘川,他还在那看手机,应该是在跟乌梦掰扯。
傅朝野将手机递给周暮:“你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吃。”
周暮一点客气不讲,接过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
傅朝野也没闲着,点了根烟抽。烟燃半截,顾冘川过来了。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最近消停了吗?”傅朝野随意问。
一提这事顾冘川就来气:“场子给他砸了。”
傅朝野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他站在树荫下,路灯倒映在他脸上:“我还没见过他。”
顾冘川知道傅朝野什么意思,他没想过要别人插手:“没必要。”
傅朝野做事狠,不计后果,顾冘川年长他几岁,能避免的尽量帮他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