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幼莹拎着他的耳朵将他丢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哼,不摸就不摸嘛,干嘛这么凶…”他委屈地揉了揉耳朵,随后作门神似的,直挺挺站在门口等待。
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衣裳便换好了。
萧祁颂看着身着月牙色骑装的心上人,眼尾噙着笑意,忍不住发表意见:“我觉得比方才那件要好看,与我的红衣甚是相配。”
“切,谁要与你相配。”她翻了个白眼,与春雪往来时方向走着,“这马场上多的是想与二殿下相配之人,我看二殿下还是另找他人吧。”
他跟在身旁,眼神透出几分无辜:“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啊,这又不是我的错……”
“你不是喜欢我多吃醋吗?现在又不喜欢了?”
闻言,他伸手拦住她的脚步,微微弓腰,眸底毫不掩饰蕴着一抹狡黠:“你承认你在吃醋啦?”
卜幼莹一愣,顿感几分羞窘。
细长的眉微蹙,伸手给了他一拳:“这里是外面,你注意着些说话。”
这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不痛不痒,他却装作一副被重伤的模样,捂着胸口扁起嘴,哀嚎道:“啊,好痛!还没嫁进门就开始家暴我了,看来我以后没好日子过喽。”
“你…”她又羞又恼,仓促望了两眼周围,又狠狠瞪向他:“胡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话落,便甩开他快步往前走。
见他跟上来,又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刻意与他隔开距离,将步伐又加快了些,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一直走回了看席,卜幼莹先一步坐回位置,隔了约莫一刻钟后,萧祁颂才回到马场上。
此时第二轮赛事刚刚开始,萧祁颂上场。
裁判清点了一遍人数后,发现有一名公子因急病缺席,便询问在场有谁还愿意参加。
男座那边无人响应,能参赛的皆已参赛,不能参赛的无非是带着目的,亦或是喜清闲,更不可能中途给自己找事做。
眼看着就要空出一个位置,卜幼莹伸长脖子低声呼唤邢遇,朝他使了下眼神,示意他去上场。
邢遇接收到她的命令,却并未行动。
她不死心,又唤了声。这回使了两下眼神,顺便瞪了他一眼。
“……”
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迈步上场。
参赛人员已齐,裁判一声令下后,第一组公子们便开始比试。
卜幼莹除了萧祁颂和邢遇,其余一个也不认识,便也没怎么看。
更何况这些在上京城里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们,实在没什么真功夫,拉个弓都能左歪右倒,也确实没有看点。
于是她喝喝茶吃吃点心,前面几组也就过了,来到了萧祁颂这组。
很不巧,他对阵的是邢遇。
卜幼莹放下瓜子点心,将视线聚精会神地落在赛场上,其实她也不知他们之间谁会赢。
邢遇虽然时常负责贴身保护她,但却从未遇到过危险,因此他的实力她并不知晓。
不过祁颂她是了解的,年纪轻轻却武艺颇高,状态好的时候,与她爹爹勉强能打个平手。
比赛开始,伴随着马儿嘶鸣,马场上也开始尘土飞扬,两名身姿绰约的少年在马背上尽情挥洒着汗水。
他们拉弓速度极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看席上的观众们只听咻咻几声,甚至来不及看清那箭中了几分,紧接着便又是几发箭矢。
一炷香后,“咚”的一声,裁判敲响了铜锣。
红衣少年胸口起伏,额间布有密汗,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开心。
而玄衣少年则恰恰相反,神情与上场前相比,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甚至胸口也同先前一样平静。
他们都在等待着裁判的结果。
少顷,数完分数的小厮们过来报完,裁判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