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自己,接连喂了五六粒了,那炸香椿好吃是好吃,但也仅仅是还行的水平,比起御膳房的手艺糙得多。
陈宥安把万宁递过来的手推开,问了句:“你幼时是不是时常积食?”
万宁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她全然没听出他话语中的讥讽,陈宥安被气笑了,“不难猜。”
万宁有些恼,把最后那个他不要的香椿丸子自己吃了,吃完用手帕仔仔细细擦手擦嘴,“大夫以前总爱跟我爹说‘要想小儿安,三分饥与寒’,我爹便不许我吃太饱,不过我半夜会偷着去厨房翻食材,凉瓜冷炙我也不嫌。”
陈宥安对这话深有体会,他虽然是太子,但自小被宫人照顾,母后又没见过面就仙逝了,是以儿时过得还挺惨,总是吃不饱穿不暖,大太监说主子们都是这般,这样不易生病。
可他一个在长身体的小孩子,常常半夜饿得在床榻上哭。
万宁还在从食盒里给他翻找其他小食,好像并没有因为他不同她圆房而惶恐或恼怒。
陈宥安想说……
他还没来得及再多想些什么,一道冷箭射入窗棂,险险擦过万宁的发饰,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这场刺杀犹如儿戏,很快就被镇压,刺客是牙里塞了毒的死士,查来查去,线索居然断在了万家曾救助过这人一家老小。
万宁想,好像就是从那次,太子为自己爹爹跪求开罪,力保万家无虞后,她就再难见到殿下的面,变相被软禁在后院里,做一个“冷妃”了。
不过三年前的事,想想竟如隔世。
可不是嘛,现在就是隔世。
万宁回到家以后看着卧室的空行李箱发呆,她要开学了,要一个人背井离乡去另外的城市念书,想想便觉得侠气斐然,就像要去闯江湖一般。
这里本来于她而言也很陌生,漂泊不是什么坏词,她在那小天地里都闷了三年了,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只是该往包袱里装什么还有点犯难。
她很喜欢卧室这个100寸的电视机,可以看大熊猫吃竹子,不知道能不能带走呢?
在卧室里东
() 摸摸西看看,时间过得飞快,等万宁下楼吃夜宵的时候,万里回来了。
只是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万宁问:“陈宥安呢?”
万里一脸茫然:“啊?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万宁拉下脸来,她跟司机交代过的,如果不是万里要司机开回来,司机不可能不等陈宥安。
万里看他姐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糊弄不过去,不爽地认错:“谁让他磨磨蹭蹭半天没出来的,那么大人了,自己打个车就回来了呗。”
万宁脸色更差,她放下甜品碗,起身拿了件大衣就出门去了,要司机沿原路返回去学校。
她盯着窗外路边,看路灯下黑黢黢的夜路,现在虽然不必担心他的太子身份会惹来杀身之祸,可这些汽车公交车对他来说同样危险。
他是不是不会看信号灯?有没有人告诉过他红灯行,绿灯停?
哦,她记岔劈了。
总之,万宁很着急,她对他有一千一万的意见,也不愿意眼睁睁看他送死。
而在城市另一端,被万里“抛弃”的陈宥安,正坐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公交亭里。
他出门没找到万家的坐骑时,就猜到是万里故意的了。
想靠双脚走回去,可这里的楼房都一个模样,他迷路了。
迷路途中遇见了他的同桌胡友凤,一个肌肉发达的体育生。
胡友凤热情跟他打招呼,问他家在哪里,顺路的话可以捎他一程。
陈宥安看着他的山地车,没看出来能坐在哪里,总不能是坐在前杠上吧,成何体统啊。
他拒绝了胡友凤的邀请,胡友凤依旧热情,把他领来了公交车站,还赠予他两个钢蹦。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