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昔宫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金鸿靠在堆满软垫的床榻上,病容满面,他眼神疲惫,已经没有了往昔锐利的光芒。
金承逸站在床边,挺拔的身姿在古朴的地毯上投下长长的身影,
“父皇,您说什么?”
金鸿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再靠近一点。
一只骨相尽显的手颤抖着,从枕头下摸出一卷精致的卷轴,递给他,“这是传位的圣旨。我现在,把羽族交给你了!”
金承逸的手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现在?父皇……”
金鸿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逸儿,你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你替朕监国,做得很不错,朕都知道。”
金承逸的声音有些哽咽,“儿臣……儿臣只是尽力而为。”
金鸿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慈爱和骄傲,“朕知道你尽力了,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更好!所以我才放心地传位给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既果断又仁慈的皇帝!”
金承逸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承诺:“父皇,我会的!儿臣一定竭尽所能,带领羽族走向一个更加繁荣、安宁的未来!”
金鸿满意地点了点头,“逸儿,我知道你能做到的!朕可以安心了……”
“父皇!”
“朕还有一桩心事未了。就是没有看到你成婚。如果能亲眼看到你和影儿穿着喜服,来向我敬茶,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金承逸紧握着金鸿的手,如梗在喉。
他何尝不想尽快与池影成亲,他做梦都在想,可是,他知道池影还没有准备好,
他不会勉强她。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为他的事情担忧,金承逸的心犹如针扎一样刺痛,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父皇,我……”
金鸿叹了口气,“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先退下吧。”
金承逸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父皇,儿臣告退。”
回到少羽宫后,金承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直到傍晚,池影从玄鸟部军营巡查回来,找他吃晚饭,才看到书房门紧闭着。
“逸逸!”池影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金承逸没说话。
池影顿了顿,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一阵清甜的凤凰花香,一双大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圈进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
“别走……”
“……”
池影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很是低落,她的手抚上他的手背,软软地说:“嗯,不走。”
房门“吱”一声重新关上。
金承逸将她抵在门后,呼吸沉沉。
太阳已经下了山,侍女们举着铜杆,熟练又轻巧地将廊道上的宫灯一一点燃,
灯光融融亮亮,透过门框上的薄纱,扑洒在紧紧相嵌的四片唇瓣上,仿佛为它们镀上了一层金光。
“嗯,嗯嗯……”
书房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雪脯因发闷而起伏连连,本能得想要获得更多的呼吸,
双手被反剪,手指指腹毫无章法地从金漆木门抚扫而过,双凤朝阳的雕花此刻变得异常咯手。
握在颈后的大手收紧了,他用力地半托着,连同他的吻,都比平时的重了许多,
她的泪无声地滑落下来,滴在他的掌心,冰凉如寒江之月,
金承逸愣住,缓缓睁开眼睛,眼角泛着红光,
“对不起。”
恍惚间,嘴巴比脑袋的反应更快速,
他弄疼她了。
池影软了,全身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他把人抱到窗边的小榻上,
池影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
她好像知道他的心在想什么一样,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抬起手抚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