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昔宫,羽皇的病榻前。
方福海端着太医煎好的汤药进来,
金承逸接过药碗,觉得还有些烫,他轻轻吹了吹汤药,然后用勺子舀了一点,自己先尝了尝。
“嗯,温度刚好。”他将药碗递给池影,“影影,还是你来喂父皇服药吧!”
池影接过汤碗,走到金鸿的床前,轻声说道:“陛下,该服药了。”
金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池影,然后点了点头。
池影小心翼翼地将药汤喂入金鸿口中,一边喂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服完药后,金鸿似乎精神了一些,他看着金承逸和池影,眼中闪过一丝安慰,“影儿,难为你有心,每日过来请安。”
“父皇,儿臣也是每日都准时过来请安的,怎么不见您也夸夸我?”
金承逸将空了的药碗接过去,放到一旁的小凳上。
金鸿笑笑看着他们,“你过来是本分!影儿还没过门,也陪着你天天过来我这里薰药味,才是难得的孝顺!”
池影听到金鸿的话,脸羞得红了一片。
金承逸握住她的手,说:“那父皇您要快点好起来,才能为我们两个主持婚礼!”
金鸿乐呵呵地,笑得更开心了。
这几天,有他们两个在他身边说说话,他的病情好像也好了许多。
“陛下,我瞧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说不定过两天,您的病就全好了!”池影说。
“嗯……”金鸿懒懒地应着,眼皮开始垂下来。
金承逸和池影退出了凤昔宫。
惠妃和欣妃正在殿外等候传召。
四人微微行礼。
金承逸牵着池影的手离开。
惠妃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恨意。
后宫之中,她是最得宠的妃子。可是金承逸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暗道:“我的肚子要是争气些,有一男半女傍身,也不至于受人白眼!”
她收起怒容,转身笑着对方福海说:“方总管,劳烦您告诉陛下,我和欣妃来了。”
方福海躬着身子,回道:“两位娘娘,陛下已经睡下了。你们请回吧!”
“哦!”惠妃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那我们晚些时候再过来看望陛下。”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惠妃再也忍不住,拔下一朵开得正艳的月季,发起火来,“开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结不了果子,什么都是白搭!”
欣妃并不明白她意有所指,只是习惯性地奉承,“姐姐何时如此动怒?”
惠妃白了她一眼,说:“你也是个没福气的!专宠多年,竟然连一颗蛋也生不下来!”
欣妃噎住,眼眶中泛起了泪光,却不敢反驳,只能捡着好话说:“姐姐说得是!我们姐妹俩都是苦命的人儿,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送到这吃人的深宫里来。”
想到金鸿日后若是宾了天,她们就真的是一点依靠也没有了。惠妃悲从中来,也不管好不好看,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抱住欣妃就痛哭起来。
有人哭,有人笑。
驿站那边,思薰公主正嗑着瓜子,笑嘻嘻地看着舞台上的杂耍。
问梅将一颗剥好的葡萄递给她,“殿下,吃颗葡萄。”
思薰公主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微微张开嘴巴,
问梅小手一推,那颗晶莹如翡翠的绿葡萄便送进了思薰公主的嘴巴里。
思薰公主嚼了两下,突然眉头一皱,把葡萄吐到问梅手里,“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酸?”
问梅吓得跪下来,“殿下,不怪奴婢,这葡萄是驿馆呈上来的,奴婢实在不知道是酸的啊!”
思薰公主训斥道:“你不知道?端上来之前没有先试过甜酸吗?好啊,你倒是越来越会当差了!”
问梅吓得直磕头,“殿下恕罪!是奴婢失察!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