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东方泛起微微的鱼肚白,几缕柔和的阳光透进来,洒在了雕花木漆床上。
轻纱帐随风轻轻扬起,笼映出一团密不可分的身影。
唇齿相依,如胶似漆。
池影身上那件嫩绿色小衣质地薄软,三两下动作就起了皱褶,
一只宽大的手掌如游龙戏水,骨节如山岚峰起,隔着布料若隐若现。
他们依依不舍地分开,唇角牵扯出一丝细长的银丝,
金承逸深深地凝视着池影,眼底欲海翻涌,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看着上面因情动而泛起的淡淡红晕,心中更是被勾得愈发难耐,
来不及等她气息平顺,便又飞蛾扑火般,吻上去。
绣着凤仙花图案的藕色棉枕上,
纤细白嫩的手指在下,与那长着薄茧的长指轻轻相触,
金承逸猛地扣住她的手,两人掌心相合,十指紧紧相扣。
贴在雪颈上的薄唇忽而一顿,
金承逸抬起头,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池影睁开眼睛,困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
染满情愫的凤眸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他捏住她的下颌,拇指在她嫣红的唇上摩挲,
“陆青林在外面。我们还要继续吗?”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猎人一般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心里期盼着,她会点头。
如果她选自己,哪怕只有一次,
一次就够了!
他会死死地护住她,不会再相让!
绝对不,与他人分享!
四下静寂无声,原本缱绻晦暗的卧房,被窗边透过来的,
越来越盛的光亮照得通明、耀眼。
池影无措地攥紧金承逸的衣领,缓缓松开后,把脸侧开,看向门外,
“对不起!”
金承逸的心如同跌入冰窖,他懂了。
哑然失笑,低下头浅浅地吻了她一下,装作毫不在乎地说道:“我的影影是个小笨蛋!”
池影转过头,眼中闪着泪,“逸逸,我……”
“别哭,”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珠,笑道:“让他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金承逸坐起来,转身从衣柜里挑了一件颜色娇嫩的粉色凤仙花长裙,
“这个颜色好看,就穿这件吧!”
池影默然,点了点头,接过衣衫,走到屏风后面去换。
金承逸走到小厅,将圆桌上的一壶温茶全部喝完,他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木门,用灵识感知到陆青林站在门外踌躇,并无破门之举,猜想他知道了自己在这里。
倒是挺有君子气节!
金承逸心下腹诽。
既然对方有意礼让,那他也不会做那无义小人。
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他决定长话短说。
待池影穿好衣衫后,金承逸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影影,先别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池影一怔,在他身边坐下来,笑着说:“怎么这么严肃?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影影,我这次回去,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
“怎么了?”池影瞪大眼睛,紧张地问道:“是丰栖谷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有些棘手的事……”金承逸叹了口气,说道:“父皇的病情不太乐观,宫里头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池影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突然?不是说只是感染风寒吗?”
“那是为了稳定朝局,对外的说辞。这大半年以来,我暗自寻访了很多名医,他们的诊断都差不多。他们说,只怕熬不过今年的冬天。”
“逸逸,那你……”
池影握紧了他的手,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跟你一起回去!”
金承逸愕然,眼中不禁泛起泪意,
“影影,你能这样说,我心里很高兴!”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