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影全身紧绷,双眼迷蒙地看着头顶的床幔,反弓着的身子卸了力,瘫软在金承逸怀里。
对方的手扶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气息不稳地将头靠在她后颈上。
两人一起到了顶峰,却久久不愿分开。
池影的神识好像飘向了天际,那里雪山皑皑,大风将雪花一层层卷起,连同一片片火红火红的凤凰花瓣一起,洋洋洒洒,弥漫了整片天空。
她翻了个身,半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金承逸抬起手来,撩开她因汗水沾在脸上的发丝,修长的指头绕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把玩,
薄唇触碰着额头,然后是眉梢,再到眼睑、鼻尖、软唇,他细细密密地吻着。激情燃烧过后,余温还未褪去,他又给她稍作平息的身体添上了新柴。
她已经累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胸口微微起伏着,眼角的泪止不住地往下一直流,从刚才流到现在,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眼泪。
“对不起!弄疼你了!”他用指腹帮她擦去泪水,眼里满是愧疚,
“是我没忍住!”
是啊,都是他的错!
他不敢怪她太诱人,全身都是香甜香甜的味道,要怪就怪自己没把握好分寸,次次都把人弄哭。
池影仰了仰身子,纤细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于他的“没忍住”,她是喜欢的,非常喜欢。
金承逸把她抱起来放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浴桶很大,容纳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温润的水没过胸口,水波带着无数片玫瑰花瓣儿往前推,来来回回地在她嫩白的雪颈上冲刷着。
她舒服地快要睡着了,
金承逸坐在她身后,怕她滑下去,一只手搂住她,另外一只手帮她清理。
本来就敏感地不行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又到了一次。
他顾及着她的身体,不敢再碰她。
人被抱出来,用干净柔软的毯子擦干了水份,重新放回床榻上。
第二天天亮,只浅睡了两个时辰的金承逸醒了,
他轻轻抽出手臂,帮她盖好被子后,起床穿衣服。
池影的身边空了一块,她软语喃喃,迷迷糊糊地叫他,“逸逸……”
金承逸走过来,轻吻她的额头,“我准备出门了。你再睡一会儿。”池影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他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别着凉了。”
又耐心地哄着,“乖,再睡一会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保证,你一睁开眼就能看到我!”
出了寝殿门,金承逸吩咐宫女,“屏退闲杂人等,不得打扰郡主休息!还有,让膳房炖好牛乳雪蛤羹,郡主醒来要吃的!”
宫女应道:“是!”
金承逸先去了趟内阁议事,出来后让左清将文书送去荣平王府,自己则到凤昔宫那儿给金鸿请安。
那天池影跟他说,觉得金鸿气色不佳,问是不是身体欠安。
他含糊着说,“父皇自去岁入冬后感染了风寒,到现在还有些咳嗽。不是什么大病,不用太担心。”
金鸿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他毕竟上了年纪,只需按太医开的方子好生调养便没事了。
金承逸知道太医没有说实话,将太医令丞叫到少羽宫细问,才知道金鸿不但风寒入体,而且触发了旧疾。
千年前,羽皇羽后去上清天域赴宴,途中遭到魔族偷袭,金鸿为了保护怀有身孕的羽后,前胸受了战魔一掌,伤到了肺部留下了隐疾。至此之后他每年冬季都会去圣临山上的汤泉行宫沐浴,以强健圣体。
只是后来圣泉无端变少,甚至有枯竭的危险,金鸿也不再去汤泉行宫沐浴。
现在圣泉恢复如初,金承逸命工部重新修缮,以待今年冬季供金鸿使用。至于金鸿的身体状况,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宫里除了总管事方福海,只有惠妃和欣妃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