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珠下落不明,小师妹魂葬深海。
月映茹以死明志,却始终不能打消上清对辉夜天的猜忌。辉夜天的族谱上从此再没有她的名字。
月芮安看着师父鬓角上的霜华,紧蹙着的眉头,深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师父,小师妹是被人陷害的!”
千颐帝君抬起头,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无凭无据,帝尊是不会听信你一面之词的。罢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该淡忘的就淡忘了吧!芮儿,你也放下吧!”
“师父!”月芮安握紧了拳头,“我不会让她蒙受不白之冤,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千颐帝君从寝宫的衣柜最里面,取出一套月映茹的衣服,
“你交给她吧!难为她一片孝心!”
“是!徒儿遵命!”
月芮安接过衣服,正要离开,千颐帝君又嘱咐了一句,“只说她是月族小仙,其他一概不要提起。”
月芮安微微张了张唇,半晌儿过后,她回道:“是!徒儿明白!”
一辆红色华盖马车停在了寂月殿外面,四匹天马休息了两天,养足了精神。它们仰着头轻甩着绳索,好像在催促车夫尽快启程。
月芮安和蔚霞她们几个来送池影坐车。月芮安嘱咐她一定要按时吃药,蔚霞和晴媛依依不舍地和她拥抱告别。
陆青林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始终一言不发。
金承逸牵着池影的手上了马车,贴心地从凳子上拿起薄毯盖在她腿上。
池影掀开窗帘,与他们挥手。
她看到神情落寞的陆青林,忍不住喊他,“青林。”
陆青林走过来,伸出手与她递下来的手握在一起,攥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眼里难舍难分。
天马啸啸,发出阵阵叫声。
车夫拉了拉缰绳,探头问金承逸,
“太子殿下,可以出发了吗?”
金承逸握住池影另外一只手,“影影,我们该走了!”
池影点了点头,把窗外的手收回来。
陆青林的手还在空中举着,他手指动了一下,很快又抓住她的手,
“小影,记住我们的约定!”
“好!”
车夫挥动缰绳,轻轻地抽打在马身上,天马展开白色的翅膀,马车缓缓向上飞行。
金承逸将窗帘放下来,把池影的两只手都握在他掌心里面,
“影影,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什么约定?”
“我和他约好了,一个月后去蓬莱仙山。”
这下轮到他的气不顺了,
“一个月?那就是说,你只在丰栖谷待一个月吗?”
池影抬起手,将他额头上的“川”字纹慢慢抚平,“逸逸,一个月很长,应该可以办完所有的事情了。”
“那我呢?”金承逸把脸贴在她手上,“你舍得那么快就扔下我吗?”
池影被他蹭得有些痒,咯咯笑了,“逸逸,我没有扔下你啊!我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对!你扔下的是他!”
金承逸轻声嘟囔着,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狗。
“我没有……”
话没说完,金承逸靠过来,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
车厢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要她只看他,只想他,不能再想其他人。
小狗霸道起来,变成了大野狼。
池影轻喘着气,脸颊红彤彤地,被他拥进怀里。
路途漫漫,他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倾诉彼此的思念。
马车飞了一天一夜,在凤昔宫外停了下来。
池影本来想先回荣平王府沐浴更衣后,再进宫面圣。可是金承逸却说,父皇着急见她,便直接来了凤昔宫。
金鸿斜靠在金羽宝座上,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池影与金承逸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