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说,她也拿咱们没办法。”
林疏棠心中淤堵,预料之中。
看来这偌大的一个珩王府被这些蛀虫已经掏空了。
所以他们才不在乎珩王的死活,将他虐的只剩下一口气。
在把奄奄一息的俞少珩塞给她,给她扣上一个谋杀亲王的罪名。
留着自己只怕也是为了抬进来三十箱嫁妆,只要珩王一死,自己的那些嫁妆也会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张胖子做事还真是环环相扣,若自己没能救活俞少珩,那估计自己被算计的头发丝都不剩下几根。
想明白其中,林疏棠背后发凉。
一个管家能把一个战功赫赫的亲王踩在脚底,那背后之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林疏棠想到这里,脑中不自觉出现了一个人。
在这权利与资本都掌握在皇权手中,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有第二个人。
那人正编织了一张大网,想将珩王府一网打尽。
这几人现在还不能杀,只能先送去沈沉那里,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
把四个账房送去了大理寺回来,天已经黑了。
熬了一夜,又忙了一整天。
林疏棠精疲力尽回到主院。
开门,屋内漆黑一片,一个身影悄悄的从黑暗中消失。
把烛台一个一个点亮,屋里敞亮多了 。
走到床前,俞少珩双眼瞪的通红,眸子中全是委屈。
呵!戏精。
“王爷,这是饿着了。”
“本王以为你跑路了。”
林疏棠被他委屈巴巴的语气逗笑了。
“跑到哪去,我一个身无分文的弱女子,在这样一个人吃人的地方,能去哪。”
俞少珩当然知道她话里有话,桑川早就把今日所见告诉了他。
林疏棠这语气,是在责怪他。
俞少珩:……
林疏棠看了他一眼,男人眼角的泪光闪过。
前世是一名军医,这种猛男落泪的场景也是经历过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俞少珩好歹是个王爷,被自己的下人当狗拴在树上磋磨,就这个事搁谁身上,谁不难受。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一个人不能动,躺在这里定是很无趣,很委屈。我答应你,一定帮你重新站起来,好吗?”
语气柔和,就像是在哄着孩子。
俞少棠心中忽然觉得越发有趣,这个女人戏演的不错。
手脚筋都被挑断了,神医在世都无能为力。
在这女人口中,说的如此轻松毫无压力,没有目的,谁信。
王府的情况他了如指掌,将王府中馈交给她,就是想试试她,是不是跟张管家他们是一伙的。
结果他很满意。
“好,若是王妃能让本王重新站起来,本王愿意承诺你一件事。”
三年磋磨,俞少珩早已不是那个什么都自信无比,意气风发的长胜将军。
性子越发隐忍和算计。
整个大俞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可不止张管家背后那人。
林疏棠是谁的人,他现在也说不准。
用一个承诺换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俞少珩觉得这笔生意只赚不亏。
林疏棠倒了一杯水重新回到床边,眼中似带着些笑意。
“王爷,此话当真?”
“嗯”
“我这人一向现实,只偏爱财,医好你,珩王府的财产分我一半如何。”
俞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