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术中必要的器材包,摊开在床边的地上,剪刀,缝合针,纱布等等,应有尽有。
没有无影灯不算什么,林疏棠也去过原始丛林进行过救援,照样靠着一顶头灯帽也缝合过伤口。
将屋内的红烛全部点亮,在床边围成了一圈。
拿起剪刀,开始动手。
咔嚓咔嚓咔嚓。
剪开了上衣露出了男人结实的胸膛,胸肌不错,只是一道道鞭痕触目惊心。
林疏棠没空欣赏,拿着剪刀朝着男人的裤子开始动手。
顺着裤脚一点一点向上,没一会就将两边的裤腿给剪开了。
把他的裤子扒拉开。
双腿修长笔直,鞭痕遍布。可能太久没有站立,肌肉有些萎缩,略显纤细。
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呦,开档裤,林疏棠真是大开眼界。
小小珩一览无余。
林疏棠唏嘘,红肿发炎的这么厉害,若是在不及时救治,怕是以后再无人道的可能。
双腿内的皮肤已经溃烂,整个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息。
该死的张胖子,折磨人可真有一套。
把人当狗一样拴着,失去行动力的俞少珩这屎尿只能留在这裤裆中,无人能清理,时间一久,这不烂才怪。
林疏棠索性将他的开裆裤也剪了个干净。
又换了备皮刀,将他打结的头发也剃了。
不剃不知道,这头上还有一道手指长的伤口,已经溃烂了,还留着脓水。
还是先弄点清水给他清洗清洗吧,这味实在太难为她了。
便起身去灶房,烧些洗澡水。
她刚走,躺在床上的男人悠悠睁开了眼睛。
一双眸子就像黑色的琥珀,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灵魂。
自己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女人如不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又何必这样假模假式的救他。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林静蕊”究竟想做些什么。
过了许久,门吱吖一声开了。
林疏棠提着两桶热水走了进来,放在床边后,叉着腰喘着粗气。
“俞少珩,你算是有福气的,我爹妈都没让我这样伺候过呢。”
“你要是以后不好好给我活着,真是对不起我。”
活着,这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从小习武,在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哪一次立功不是死里逃生,只可惜换来的是无尽的猜忌。
林疏棠跪在床边的脚踏上,拿起一旁的白布开始给床上的男人擦拭身体。
脸,胸,手,腿,甚至脚,每一处都洗洗擦擦,桶里的水都变成了污水。
换了一块干净的布,沾上另一桶干净的水,开始擦拭最脏的地方。
床上的男人虽不能动,但她的小手刚刚触及之时,一股暖流直冲大脑,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一个颤。
“你醒了?”
该死,这女人如此机敏。
“嗯”
“你要喝水吗?我烧了些热水。”
林疏棠倒了一杯水,送到俞少珩嘴边。
“不喝。”声音沙哑,又冷漠无情。
怕有毒。
林疏棠并不理会他,放下水杯,继续给他擦拭身体。
两只手指直接将半死不活的拎起来,开始擦拭双腿内的皮肤。
轰的一下,俞少珩整个人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速,肌肉紧绷。
男人吃力的转动脖子,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林疏棠。
这个女人还是真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