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没死就醒醒,我是珩王妃,告诉我你是谁,兴许我能帮你。”
那人用尽力气,睁开红肿的眼睛看了看林疏棠,眼神带着诧异。
干涸的双唇轻轻抖动,微弱且沙哑的声音中,林疏棠听到了三个字,让她整个人呆楞在原地。
“你是俞少珩?”
林疏棠惊的全身僵直,汗毛直立。
纵使原主在乡下庄子上长大,她也知道,俞少珩可是大俞皇帝唯一的弟弟,十六岁封亲王,战功赫赫的常胜将军,怎么可能落得被下人当狗一样拴在此处。
那人再一次点了点头。
林疏棠心中的疑虑就更大了,张管家背后之人不是俞少珩,又会是谁?
现在眼前的问题就是,俞少珩一死,那她这个刚过门的珩王妃可不就得殉葬。
就算是拼着自己的本事逃过一劫,可奈何不了这无休无止的追兵,更受不了躲躲藏藏,抱头鼠窜的生活。
“俞少珩,你听清楚,你不能死,我会想办法救你。”
男人嘴角微微扯动,留下一抹嘲讽。
早就听说这林家继室所出的女儿林静蕊是朵娇花。
这珩王府如今就是龙潭虎穴,她迟早都会死在那帮人手里,又何必在他面前做戏。
如若不是,定是为了想得到那个秘密,才来演的苦肉计。
不管她意欲何为,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自己已经快要死了,不如一了百了,反正自己一死,那个秘密就不会在是秘密。
俞少珩垂下了头,身上的痛已经让他失去理智。
他此刻只恨自己,太相信了那人,喝下了那杯毒酒,成了如今这般。
忽然,手臂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
瞳孔微放,这个女人手中多了一根针扎在了他的胳膊上。
呵!这女人果然……不是好人。
林疏棠见俞少珩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对着他的胳膊又来了一针。
刚刚拿针是麻醉止疼的效果,可以然给他少受点苦。
这一针可是最新型的自愈剂,专门针对在战场受伤的士兵研发,能帮助他们快速止血,快速愈合伤口。
抢伤,弹伤都管用,像俞少珩这种全身遍体鳞伤,林疏棠还特意加重了一点药剂。
随后,又拿出一小瓶粘稠的乳白色液体,抬起俞少珩的下巴,顺势灌了进去。
这一小瓶营养液,足够让他三天不用吃喝,也不会饿死渴死。
做完这一切,林疏棠终于舒了一口气。
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顺着俞少珩被绑的树,林疏棠又爬回了主院。
她并不知道,这一切的行为,都被站在暗出的几人看的一清二楚。
“还是最毒妇人心,又是拿针扎,扎不够还下了毒药,小的看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估计也是想要他命的人。”
这小厮正是刚刚抽打俞少珩的其中之一。
“这么看来,这珩王妃也许是有人假扮的,那不妨给她行个方便,又省的那人死在咱们的手,主子那边也好叫代。”
张胖子摸着嘴边的小八字胡,满脸堆砌的横肉满是机关算尽的阴笑。
“走,咱们去主院向王妃问声好,探探她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