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鹿戏的发力技巧,锻炼腿脚。到了村塾,浑身冒起热汗。将书箧放下,周清立刻瘫在椅子上。
因为不是刻意修炼五禽戏,产生的热气比平时修炼完五禽戏后要微弱许多。但一丝微弱的热气自然而然经由对鹿戏粗浅的修炼和养生主产生,大部分去了双腿。
不一会,腿部的疲劳一扫而空,增加了些许力量感。
身体的不适也消失许多。
过了一会,先到的不是学生。
而是胡村的村老,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身着缎子衫,显然有点身份。
“周相公,这是本里的张里正。”
互相见礼。
张里正近些日子,在其他几个村子催收夏粮,还是第一次见到周清。他细细打量,第一反应便是年轻。
一个年轻的案首,将来的前程不言而喻。何况周清还是陆提学亲自点中的案首。
这在官场上是脱不开的门生依附关系。
张里正自是十分客气。
“宗师上午便要来村塾考察学风,此次关乎江州城教化的功绩,非同小可。如果能使宗师欢欣离去,本里和胡村,定然感激不尽。”张里正面色微微肃然。
若是一般的塾师,他肯定面容板肃,带着命令的口吻。
考虑到周清的来头,语气自然和往常对待村里的穷酸不同。
“周某自当尽力。”
张里正微微拱手,“那么就拜托周相公了。”
接下来周清在学堂里上课。
他神情平静,一如既往地讲述蒙学的内容,反倒是下面的学生,颇有些紧张,显然大人们提醒他们今天的重要性。
不过见先生平静,学生们也跟着情绪趋于稳定。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周清教完蒙学之后,又念了《大学》的开篇。
这开篇上次在家里打坐默诵时,还害得他灵魂出窍。
但说到底那是他自身的问题,跟经典无关。
经典到底是经典。
学生们跟着周清诵读开篇,心情愈发平复,内心的躁动不安渐渐消弭无形。
到了晌午前,张里正过来。
“宗师大人快到村口,还请周相公做好准备。”
周清于是停止上课,整理好衣服,带着学生们到村塾的大门前迎接。
站列的队形,早几日已经排练过。
虽然临到时,有些许慌乱。
可是周清从容,指挥若定,很快大家都各自按高矮长幼的次序站好。
远远见得扬尘,有鸣锣开道。
咚!咚!咚!
鸣锣响了十下。
国朝官员出行,自有制度,等级分明。
七品县官下乡,鸣锣响七下,从五品知府、知州下乡,则是响九声,若是掌管一路的长官,如经略安抚使、转运使等下乡,则是十一声。
陆提学因为掌管附近几个州府的童生试,提学衙门治所在江州,因此级别比知州略高,故而响了十声。
其实这也有些不成体统。
正常来说,提学督掌学籍,与执掌州府大权的知州知府权力覆盖面区别很大,往往可以看做平级。
只是提学往往是二甲以上的进士出身,运气好的,甚至点过翰林,论科举的尊位,往往比一般知府知州高。
十声鸣锣,固然有下面人拍马屁之嫌,也有提学清贵,跟浊流官员有本质区别的缘故。
一路上,许多村民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