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炖煮过的头颅。张茉一惊,反复琢磨“上尊”“贡品”几处字眼,忽然醒悟:“呀!这些人是人畜!他们自南朝北,怕是欲去扶摇天下。我更不可泄露行踪!”沉得更深。她双掌尚且自由,一扇接着一扇,虽难以抵御海水潮流,但四下移动尚能做到。
她潜入大轮船底,手指嵌入船板,被大轮带着离开了拒南流。之后又如此航行数日,张茉微松一口气。但仍然大觉苦恼,一日不得自由,她便一日受制他人。
但天无绝人之路,如此又行七八余日。她忽见海中飘浮一把锋锐小刀。此刀上着淡黑光晕,她想:“不知此刀有无用处,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右手爆发吸力,将小刀握在掌心。一条金鱼游入小刀,以金鱼御物,切割绳索。意外之喜,竟将困扰已久的绳索均切割开来。
说到此处,李长笑忍不住拱手作揖,道:“恭喜恭喜。”张茉啐了一口,这段大难说险自险,但说不险,却也不险。从落难到脱困,全是命运使然,她只不过随波逐流。
张茉道:“这便是那把小刀。”她掀起右腿一侧的裙子,见一柄漆黑小刀绑在大腿处。她取出小刀,拍在桌子上,其上残留女子幽香。自被救一命后,张茉尝将此刀贴身携带,但百十年间很少动用。李长笑取到手中,细细观察,道:“此为黑金神刀,乃为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