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般看着,从清晨到傍晚,从繁华到落幕,终是赵青觉得双脚发软,要休息了,李长笑才有离去念头。
两人走后,牛家后人忽朝屋外望去,眉头一皱。刚入门的媳妇问道:“相公,怎么了?”牛家后人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有人在看咱们。”
媳妇笑道:“看咱们?咱们今日大婚,看咱们的人多了去了。”牛家后人摇摇头,“不一样,那目光不一样。”
但如何不一样,他却说不上来。此刻月正高悬,月光轻洒,李长笑来过之地,连脚印都不曾留下。
他总是这般,无声无息的凝望故人故事,后又悄然间离去,无人知其已来过,但他确实来过。
……
两人同乘一舟,顺曲龙江而下,再临盘龙宗旧址。盘龙宗设立两岸青山之间,当时赵青从上空飞过,便觉那盘龙宗布局,犹如盘山之龙,新奇中又有几分独到之处,于是多看两眼。
正是那两眼,为后来诸多纠葛,藏下了伏笔,李长笑三临盘龙宗,而赵青是二临盘龙宗。赵青奇道:“这路径宽敞,不似荒废数百年。”李长笑道:“怕是有山匪盘踞宗内。”
当二人行至盘龙宗旧址时,那荒废百年之久的建筑,果真被一群山匪占领,当作山匪聚地。
昔日大宗,先是荒废,如今又沦为山匪据点,不免让人心中唏嘘。赵青忽而一笑,隐带几分自嘲,“却也算是住对了人。”
话中之意,是指修士某种程度,也算山匪一种。但她多是自嘲调侃,而非真看不上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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