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见了血,胸口出三道深刻抓痕,看得人触目惊心,深可见骨。
孕育已久的杀招,终见其效,然不等她高兴,又见惊恐一幕,只见对方眼睛一闭一睁,眸泛蓝光,体表抓痕竟以肉眼之数缓缓恢复。
冀雪再难从容,一时失了节奏,杀招又至,一招比一招狠辣,甚至隐有鼎盛之时的战法,不顾及灵气,不顾及损耗的战法。
从天上打到地下,又见那地上一场好杀。狰狞海像似人似魔,步步紧跟,招招逼人,眼一瞪,树木具是毁,声一吼,风云剧变。那纤细拳爪,暗含万钧之力,震得剑身轻荡,震得天下皆惊。一路搏,一路杀,半点不留余力,那炼虚强者不计代价,舍去生死而全力出手,果真凶悍果真勇猛。
此战之凶,李长笑绝不敢大意,虽此前已杀过三人,且皆与冀雪修为相当。然心境不同,情况不同,此冀雪的棘手程度,远比三人相加,还要远远甚之。
这番“豪放”的搏杀风格,自灵气枯竭后,已很难再见,忽的,李长笑一剑削去冀雪三两抹长发,冀雪反应迅速,一掌将万千水气,打入李长笑体内。
如此,她尤其不放心,口吐水箭追去,那水至柔之物,却也杀力无穷,水箭所涉之处,皆满是疮痍。
李长笑虽处处不敌,却自有几分从容,他御剑,捏诀,用剑法,使法术,更借此砥砺“造化”之术,或是随地捡一颗碎石子抛去,石子化做石蟒盘踞,又或是斩一棵大树,将叶子悉数抖落,用力一吹,比利刃更锋锐,更缠绕,始终萦绕冀雪身侧,附着于皮肉中,渐生根,渐发芽,蚕食其**,木化其身躯。
那术法之妙用,斗法之复杂,扰得冀雪直烦躁,若灵气未曾枯竭,她倒真不介意,用出自己所学之精妙术法,看看是方般变化多,神通广。
然此刻,一切从简,她只觉以纯粹杀招将此人击杀,此念头盖过一切,故所一招一式,皆是最原始,最本能的杀意。
某刹那起。
冀雪心神顿挫间,突然狂喜,发觉那暗藏的一二抹玄机。
若设想为真,对斩杀此人,或能起到极大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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