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大哥,八十两甚多,光是吃食,可花不出哩。”
张龙闻言,眉头稍眺,“有理,有理,路阻且长,路阻且长,押送途中多是山路林路,金银财宝仅压的肩疼。”
“也就在这,能花些出去。”
赵虎来了兴致,道:“这样如此,你我二人难得留宿,又拜会了山神老爷,何不趁机快哉快哉。”
“我回时听人言,盘玖城醉春楼那花魁甚美,我二人既嫌银子压身重,何不快快用出?”
张龙饮一口酒,脸有熏红,摆手道:“不妥,不妥,犯人还在呢,留犯在此我等却去玩乐,便是玩忽职守。”
“陛下法律严明,前些时日,你又不是不曾见,有王子犯法都被她斩了去。”
“若出个意外好歹,你我二人,头还要不要了?”
赵虎一听,也是泄了气,恼道:“那你说怎办?”
张龙夹一片牛肉,送入嘴中,再饮一口酒,道,“我咋知道。”
“咦。”忽的,赵虎眼睛一亮,“我到想到一主意,让我二人既可去那醉春楼,又不用玩忽职守。”
张龙忙问,“说来听听?”
赵虎言道:“既如此,我二人且带他去,且带他去,这不便行了?”
张龙眼睛一亮,拍桌而起,赞道:“好计策,好计策,你真聪明。”
二人念此,便快快填饱肚子,连那酒都不喝了。便去那马厩,将那躺于地上,愣神恍惚的犯人,喊了起来。
初几声时,犯人听音却无反应,张龙只觉自身权威受到了忤逆,怒意上头,冷冷威胁:“你若再不起,我打碎你骨头!”
言罢,气势外放强横无比。然心死之人,何惧此哉?无名犯侧眸斜睨,一如死水,全无动容。
便是张龙此刻,将她劈成两半,那又如何?
长痛短痛,都是痛,她这必死之人,还有何可在乎的呢?
张龙更怒,大刀出锋,仅是气势外溢,便已将地面,砍出一条长缝来。
只是即便如此,那犯人依旧无动,这一下子,倒是轮到张龙头疼了。
陛下有令,此人必需送至极南之地,不可有半点差池,更不可半路而死,故张龙拳打脚踢,各种折辱,却自有分寸,真不敢要了她性命。
那犯人显然心死,反倒麻烦多了。
这时,赵虎咧嘴冷笑,却道:“大哥,事出反常,必然有妖。我怀疑她不起身,乃是店家小二昨夜喂马时,与她商量的逃跑之策。”
“我去将那店小二斩了!秉公执法!”
言罢。
他提棍便是要走,杀气腾腾,可怜那店小二,不明不白,将要死于棒下。
听得此话,那犯人立刻便有了动静,开始挣扎着起身,使尽浑身解数,用了各种办法,才堪堪站起身来。
赵虎这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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