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兄弟二人豪迈一笑,重重碰了一杯。
大口饮酒,大口吃肉,如此生活,如何不快哉,不一会,那酒喝了尽了,二人尤不尽兴,洒三四枚铜板落地,高呼道:“小二,再来三坛。”
酒衣上头,晕乎晕乎,店小二慌忙跑来,跪趴在地,一枚铜板一枚铜板捡起,置于手中细数,脸上不由惨白。
犹犹豫豫,战战兢兢,才是说道:“大爷,四…四枚铜板…不…不够。”
“谁是你大爷!”
赵虎一脚踹了过去,店小二直飞三米,又滚数圈。
赵虎啐一口口水,面色涨红,是酒品恶劣,又酒上心头,“你这孙子,我还不要呢。”
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抹了抹眼泪,腹中绞痛,连连跪地磕头。
那被羁押的犯人,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怎料便是这番细小动作,也被张龙察觉,砍刀出鞘,用刀背打在其大腿上。
那暗劲投入肉里,痛觉一点点缓上心头,张龙骂道:“你是个甚东西,也敢摇头?”
“我这一击,到夜里才疼,得疼上三天三夜,你啊,啧啧啧,可有得好受喽。”
犯人牙齿紧咬,被糊住的脸,看不清神情,唯有那双眸子,尽是痛苦之色,大腿在微微颤抖。
并非肉在疼,也并非骨在疼,而是筋在疼,那疼难以言明,但她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还不快去拿酒来!”
赵虎一瞪眼。
店小二哪里还敢反驳,便是酒钱不够,自己垫付,也不敢多言二字。只是想到此,又觉得委屈,走到后厨,才敢用衣襟擦泪。
大家都是娘生爹养,凭什么有些人,便呼来喝去,有些人却只能受人欺凌。
尽管想不明白,但现实的残酷,让店小二不敢怠慢,忍着腹中剧痛,也是抱起三坛酒,向外走去。
刚出后厨,却见一笑脸,是刚刚那白衣,店小二阴霾少了几分,许是店小二这伙计,低贱,平日少有笑脸相迎,打骂训斥居多。
那俊人儿的笑脸,又霎是好看,春风和睦,平等相待。
他捂着肚子,说道:“回了房,想了想,还是饿得慌,没办法肚量大,待会能否再给我送几盘菜上去?”
“好的客官。”店小二点了点头。
“钱先付了。”李长笑笑道,将二十几枚铜板,放在店小二手中,想了想,又言道:“若那二人,再想吃些什么,少的钱我补了,算我借给他们的罢。”
“你可莫要再与他们争了。”
店小二一愣,“客官你这…”
李长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了楼,既是借,那便要还的。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