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一愣,下意识叫出声来。
沈安若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脸色煞白,慌乱地低下头去。
“王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支支吾吾地问,眼神闪烁不定,略显心虚。
东方既白眉头紧蹙,沉声问道:“你大晚上的,在我房里做什么?”
沈安若咬了咬唇,小声说:“我我是来找安神香的”
“安神香?”东方既白冷笑一声,眸光如刀一般直直射向她。“宫里熏香的地方那么多,你不去,偏要来我这儿?”
“而且大晚上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孤身一人跑到男人房里,传出去成何体统?”
听出他话里有话,沈安若急得快要哭出来。
她一把抓住东方既白的手,泪眼婆娑地说:“王爷,您听我解释!我是真的睡不着,才想来找安神香的”
“王爷可不要误会,我对您绝无他意啊!”
看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再想到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东方既白心下不忍,语气缓和了几分。
“好了,我知道你没安什么坏心。以后大晚上的不要乱跑,免得叫人看见,说你不检点。”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沈安若的肩膀,转身走进屋里去了。
他心里的那份情哪有那么容易就忘记
沈安若站在原地,望着东方既白离去的背影,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面上却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放心吧,王爷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跑来你房里,到底图谋的是什么”
东方既白进了屋,却没有立刻去见母妃。
他在房中来回踱步,满脸阴沉,似有心事。
刚才沈安若慌乱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言辞,怎么看都有些可疑。
尤其是她最后说“绝无他意”时,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慌乱和心虚,更叫人起疑。
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大晚上不睡觉,跑来他这里做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找个安神香?
东方既白对此将信将疑。
沈安若虽说是他青梅竹马的朋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但自打南湘嫁进门来,这丫头的举止就愈发反常了。
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言语中处处流露对南湘的敌意和嫉妒。
甚至为了博得他的同情,连身子都不要了。
想到沈安若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东方既白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儿,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呢?
她到底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自己,才使出这些手段博他欢心?
还是另有所图,借此接近他,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种种疑虑缠绕在东方既白心头,令他左右为难。
一时间他竟分不清,该相信眼前这楚楚可怜的少女,还是该防备她的居心叵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宫女的通传声。
“回王爷,太后有旨,请您前去慈宁宫一叙。”
听到“太后”二字,东方既白皱起眉头。
这位祖母,虽是母妃的娘家人,但性子极是捉摸不定。
平日里不大过问朝政,却喜欢在后宫搅弄是非。
处处与母妃作对不说,连他都没少被刁难。
如今突然召见,不知又有何贵干?
但不管怎样,既然太后有旨,他这个孙儿自然不能不去。
东方既白整了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