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南湘可不知道太子殿下正在为她的家底担心。
一听皇帝这话,她沉默片刻,竟是直直跪下了。
“父皇,按理来说,这天下都是您的,儿媳这尊金像,也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本该别无所求才是。”
只是既白哥哥脾气暴躁,竟和八皇子发生冲突,儿媳知道,他们兄弟不和,您作为父亲肯定生气。”
“只是寻常人家兄弟之间还有拌嘴的时候呢,更别提他们兄弟做的是为国效力的事儿,意见不合,一时起了争执也是人之常情。”
说着,南湘看了皇帝一眼,目光灼灼,“儿媳斗胆恳请父皇宽宏大量,给两个皇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彰显您的仁德,也让百姓看看咱们皇家的气度,莫要落了笑话。”
这……
说到底还是要为瑞王求情啊!
皇帝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南湘的话。
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半晌,皇帝才缓缓开口道:“你此言倒也有理,不过,朕总觉得,即便朕宽宏大量,瑞王也不一定会领情啊。”
皇帝话音未落,太子也赶紧劝道:“怎么会呢?父皇,六弟虽然年少气盛,但他向来尊崇父皇,不敢有半分僭越之心。
至于这次与八弟的争执,不过是兄弟之间是的事情,用不着父皇亲自出手。
儿臣以为,这广善库到底是八弟负责的,与六弟并无直接关系,若真要追责也该算在八弟头上。”
“至于六弟,父皇就看在六弟妹的份上放过他这一回吧?儿臣相信,经此一事,又有六弟妹在旁看着,六弟定然不敢再犯浑。”
这……
听了太子的话,皇帝眸光一闪,似乎有些动摇。
南湘见状,当即抓住机会,再接再厉道:“皇上,太子所言极是,我家王爷之所以揭发八皇子,也是想要为君分忧,并非真的不讲究兄弟之义。”
“若皇上执意处罚他,恐怕会寒了朝臣们的心,到时候整个朝堂,谁敢说真话,行正义?”
“罢了罢了。”听了这话,皇帝沉吟片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朕就听你们一次,八皇子监管广善库不利,禁足一月,而后尽快追回欠款。”
“至于瑞王……”
皇帝的目光在南湘脸上逡巡了一阵,“就交给瑞王妃你了,你既然身为他的妻子,就有责任好好规劝于他,若是再犯,就别怪朕不客气!”
南湘闻言一颗心终于放下。
太好了,终于不用担心去西山挖煤了!
她忙不迭地俯首应是,“父皇放心,儿媳一定看好王爷!”
太子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连连称赞父皇英明。
八皇子见南湘这么轻松就把东方既白摘了出去,顿时变了脸色。
他恨恨地瞪了南湘一眼,咬牙道:“父皇,儿臣自知失职甘愿受罚,可六哥亦是不能免责,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放肆!老八,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吗?”听了八皇子的话,皇帝勃然大怒。
他一拍案几,大喝道:“来人,把八皇子给朕拖下去!再给朕禁足两个月!”
天子一怒,御书房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就连太子也不敢再多言。
方才压制八皇子的宦官再次上前,夹着他的两只胳膊,就把他带了出去。
“父皇,儿臣知错,您就饶了儿臣吧!”
再次被宦官控制,八皇子这才知道怕。
他歇斯底里地呼喊,可皇帝愣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直到八彻底消失在御书房,皇帝的目光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