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种情景,营帐之中的人顿时就慌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密报,可以让吴起如此激动。
这场中,也不乏智计高绝之人,但智慧再高,也不可能想到,吴城能丢。
足足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吴起才终于悠悠转醒,只是他人虽然醒了,但面色上,却是难掩沧桑衰败之气,整个人似是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主公…”
“主公…”
见到吴起醒了,焦急等待在一旁的人纷纷上前,吴起见此,并未说话,只是摆摆手,立时营帐之中就安静了下来。
足足又沉默了半响,吴起才用沙哑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传我军令,就说因为吴城被夺,吴起气急攻心,吐血而亡,但秘不发丧。”
“文先生,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喏!”
一旁的中年文士闻言,当即拱手。
他自然知道吴起是什么意思,不过是祥装撤退,引得敌军来攻打,引敌入瓮,好一举歼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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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到底是一代枭雄,不是寻常人物,哪怕气急,也并未彻底丧失理智,知晓眼前最紧要的事情,并非是吴城的得失,而是冯、陈两家的联军。
吴城已丢,事情已成定局,但要是因此而乱了方寸,以至于被冯、陈两家的联军找到机会,那无疑,会将事情,推到最糟糕的境地。
是以,倒不如将计就计。
若能一举击溃敌军主力,后续要夺回吴城,定能容易许多。
要不然,这一边的战局不断僵持,到时候,前有冯、陈联军,后有应天军那就是被前后夹击的情景了,那无疑是最危险的。
无论是哪家,都不可能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特别是冯、陈两家,多年以来,和吴家在南荒这块地界,大大小小的争端不断,彼此之间可谓是恨极。
这种情况下,想要破局,唯有先解决一方。
冯陈联军一旦兵败,至少短时间内,是再难打造出这样的联军来了,这就给了他夺回吴城的时间差。
之后,吴起又道:“那冯陈联军,虽是联军,但却是以冯家为主,冯家冯保,有勇有谋,但正因为如此,他反而会被骗到,反倒是陈家,陈赤,有谋而少勇,面对这种情况,反倒是会首尾两端,怀疑这是否是我的阴谋。”
“这二人发生争端,陈赤定会被冯保压过,到时候,敌军若来试探,尔等定要勇猛出击。”
足足花了近两刻钟的时间,吴起才终于将一个个事项,事无巨细的安排了下去。
倒不是他手下没有能人,只是眼前的情况,着实是太危险了,若是全权交给旁人,他难以安心。
一直到,床榻前,所有人都退下了,吴起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气流之中带着血腥的味道,而就这一口气息吐出去之后,他面上唯一的一点血色,也流失殆尽了。
不过,吴起倒是没有再次昏迷,只是脸色彻底的垮了,再无之前吩咐各种事情的淡定从容,有的,只是无尽的茫然。
“陨石击城,破开口子,又有流星火雨,恰巧落在军营,使得我五千精兵,死伤无数,逃出军营者,也多被火焰所伤,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莫非天命果真在赵?!”
“悠悠天地,何厚黄天,悠悠天地,何薄于我?!”
吴起呢喃,手下送来的秘报上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脏刺痛。
历史上,倒也不是没有出现,突然天降大雨,使得水淹七军,亦或是陨石天降,葬送几十万大军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在漫长的历史中,出现的少之又少,甚至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