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脸颊火辣辣发烫。
那些对沈又安的埋怨、猜忌和不信任,此刻都成了扇向自己的巴掌。
人家不是敷衍逃避,是有足够的自信和强大的实力。
想想下午彩排时,秦弦歌排练的那三场演奏。
跟沈又安的演奏相比,秦弦歌弹的那算什么呀。
云泥之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能上蓝雅高中的学生,家庭非富即贵,幼童时期的艺术启蒙少不了。
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逼着学钢琴,一开始学的也不错,她想在这条路上深耕,父母却阻止了她。
他们只是希望钢琴作为她的一项特长而存在,成为点缀名媛的一颗明珠,而不想她专职走这条路,毕竟她人生的道路,从她出生开始,父母就已经为她做好了规划。
因而她放弃钢琴,转而成为应试教育下、默默无闻的一员。
少女压低的声音冷如寒冰:“看在他的面子上,这是最后一次。”
天才招妒,她现在看谁都有嫌疑,何况就凭赫连玉刚才那态度和对话,赫连玉的嫌疑恐怕更大。
少年的眼珠又黑又亮,那么干净,浓的像墨一样,亮的能照出人影。
蓝蔓大惊失色,她第一时间冲上舞台,珀尔这样优雅的绅士脸上也露出了惶急之色。
不然这一幕,无法解释。
秦弦歌看到凌悦看向自己的眼神,再也没有往日的温和,而是冰冷又嘲讽。
四目相对,少女的眼珠更漂亮有神,却如深不见底的幽渊,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校医抬着柳润熙离开,柳润熙的目光一直锁在沈又安身上,从未离开。
活了两世,除了那个在寒冷中为她披上外衣的男人,只有他、义无反顾没有任何条件的,为她抵挡风雨和危险。
所谓的钢琴公主,不过是她自己炒作出来的,今晚蓝总拿掉她的节目,也不是因为沈又安的挑拨,沈又安恐怕从来就没将她放在眼里。
赫连玉正想骂臭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忽然想到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抿抿唇,步履仓惶的离去。
坐在第一排的少年,那样清风淡月般的少年,变成了一头敏捷的猎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上了舞台,将即将被顶灯砸中的少女,揽入了怀中,替她阻挡了一场灭顶的劫难。
她控制不住的怒吼:“怎么回事?”
这一刻,她想杀了沈又安的心,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顶灯砸下来,这可是严重的演出事故,她这个责任人,跑不掉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几乎是急切又狼狈的扭头,朝蓝蔓喝道:“蓝蔓,我的儿子在你们学校遇到这种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不然我决不放过你。”
沈又安刚刚的眼神,是警告、是鄙夷、是嘲讽。
她的美带毒,再这样下去,熙儿会死的。
王驰儒倒是十分镇定,他吩咐站在身后傻眼的李晓骏:“立即打120,然后报警。”
“沈同学,熙儿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我怕熙儿再跟你走近,恐怕有一天连命都没了,希望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
她要跟上来时,赫连玉拦在了她面前。
在此之前,她一直觉得秦弦歌是有天赋的那种人,加上她的父母给予她大力的支持,她一定可以在这条路上的走的很远,内心深处,她是有点羡慕秦弦歌的,也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她帮助。
他的手扣着她的腰,很紧很紧,几乎让她喘息不过来。
她淡雅神秘、清冷脱俗,用尽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法准确的形容,就连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