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月幽兰的屋里传出荷儿的声音。
“好姐姐,饶了我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自己去试试啊。”
“我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婆子,怎么好意思”
“靠,你才比我大两岁!”
“我张不开嘴。”
“你那一身绝技,再不拿出来用用,是不是都忘了!”
“这”
“哎呀,相信我,你尽管拿出好手段,剩下的交给我!”
荷儿说完,拉开门,就走了。
月幽兰静坐了一会儿,起身拉开衣橱,从最底层拿出了一套衣服。
鼓打三更,月上云梢,一声犬吠传山岳,两只骚猫夜叫春。
风中荷伺候完沈培南洗漱沐浴,在窗户边轻轻敲了几下。
月幽兰推门进入,沈培南抬头看她。
“你是?”
“掌门,这是兰师姐。”
“月幽兰?她怎么穿成”
“掌门,我先退下了。”
“喂!”
风中荷和月幽兰擦肩而过,小声说:“真是绝了!”
月幽兰自身的气质,再加上穿的这一身,谁看不迷糊。
上身蚕丝霞帔,天蚕丝,薄如蝉翼,透如冰雪。
下身蚕丝霓裳,冰蚕丝,如云如雾,毫发尽显。
脚着一双蚕丝履,玉石般通透,羊脂般细腻。
齐肩短发,刀削般整齐。
淡扫蛾眉,斧砍般划一。
明眸中,碧波潭水意切切,眉目间,朗目星空情满满。
都说最是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看美人,在此间,天仙羞愧西施怵。
臂弯上,丝带飘飘,天仙下凡。
脖颈里,环绕薄纱,贵妃让位。
樱桃小嘴含羞笑,珠圆玉润一字肩。
六尺修身,气质压过万古群芳。
两条长腿,冤死多少文人墨客。
沈培南看着月幽兰,真是野猪看到了细糠。
他慌忙地站起身,擦了擦胸前的口水。
“我不是在做梦吧。”
月幽兰微微一笑,“那就来醉生梦死吧!”
说罢,屋内灯灭,只留下一盏燃着的油灯。
一切都安排妥当,风中荷满意地走开了。
剩下的,无言表述,只能凑合一首诗来描述——
《青灯吟》
一盏青灯照归途,归人不见来时路。
飘零在外六十载,归路凄惨无觅处。
今朝青灯换红烛,半载人生不虚度。
归途何须匆匆过,美人款款君留步。
光阴一寸只寸金,春宵一刻值千金。
若问此间何所图,霸王自此不思楚。
-----------------
次日,风中荷拦下来找掌门的江南雪。
两人在她屋里吃早饭。
“哎呦,你又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江南雪吃着豆腐脑问。
“大师姐,你干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我可没这么说过。”
“行了,我不问了,我还得送掌门下山呢,一会儿误点了。”
江南雪放下勺子。
风中荷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一起来到掌门屋里。
月幽兰蜷缩着身体,在里屋睡着。
沈培南穿好衣服,给她盖了被子。
出门正好遇见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