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庸的籍贯问题也很快就得到了解决,不久也到了龙虎山。
一开始,众徒弟对这个外来的家伙还挺好奇,他也本分。
旬月有余,老天师夜观天象,算出命不久矣,决定考核众徒弟,意图借机选出继承人。
武试中张玄庸险胜“五杰”,拔得头筹。
文试中,在辨道时,张玄庸别辟蹊径,用歪门邪理,狡辩取胜。
此一事过后,众师兄弟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都是天师的徒弟,凭什么你一个后来的能够踩着众人,脱颖而出。
一时间,关于这个准天师的流言四处飘散,搞得老天师心神憔悴。
本以为还归正统,大家皆大欢喜,谁知道却成了一切矛盾的导火索。
张玄庸的脾气古怪,行事不按常理出牌,老天师也拿不准主意了。
他资质很好,确实不假,但是能否带领天师府重回巅峰,还是存疑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又一件事引起了老天师的注意。
有一天,张玄庸半夜下山,被师兄撞见,发现他跟一伙陌生人在一起很久,才回到山上。
师兄把这事告诉了老天师,老天师第二天旁敲侧击的问他,他支支吾吾,虚虚奄奄,像是极力隐瞒。
从那以后,老天师派人日夜盯着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了张玄庸确实有些不对劲。
他资质高是不假,但是德行似乎却达不到老天师的要求。
日前那伙贼人来袭,老天师便怀疑起了张玄庸,这两日的观察和试探,更加笃定了他的想法。
他们之间有勾结!
沈培南听着老天师的话,眼睛时不时地瞟祖师爷雕像。
“老天师,您的意思是他勾结外人,篡夺天师位?”培南问。
“似乎又不太像,我就是拿不准,他到底要干什么!”
老天师眼神恍惚,似有所隐瞒。
一切都看在沈培南眼里。
“老天师似乎不愿坦诚相待啊。”
“哈哈,沈掌门,年纪轻轻,心思却如此缜密,佩服,那我就实说了。”
老天师问沈培南,可知道江家的二子——江夏。
培南不失礼节地笑了笑,说起来,自己应该叫他二舅,但是还没见过面。
老天师说他今日收到了江夏开出的条件,只要他把【天师箓】给他,江夏可以帮助天师府重夺“天下第一门派”的名号。
当然,老天师也没答应他,靠商人上位,就算当了天下第一门派也会被江湖人士耻笑的。
培南面不改色,心中嘀咕,二舅这是有多喜欢【天师箓】,买不到就来偷。
培南说:“问您一句,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天师箓】这么感兴趣吗?”
“你这话问的,谁又对【天师箓】不感兴趣呢!”
培南心想,我就不稀罕!
“您其他弟子没有能继承天师位的嘛,干嘛非得选张玄庸?”
老天师听完,苦笑着说:“我的那些弟子,我太清楚了,都是庸才,难堪大任。我在,他们都还老实,我不在了,他们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您是要赌一个浪子回头?”培南问。
“我不会把天师府的命运拿来做赌注的。”老天师说,“这半部交给你,就是留下火种,他要是真能回头,算是最好,如若不能,请沈掌门自便处置!”
培南拿起半部【天师箓】,笑着说:“看来压力来到我这了。”
“您是千年一天选,我信天!”
“绝不绝,灭不灭,六十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