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明,酣畅淋漓,睁眼环视,四下无人,方才下床。
美美的伸一个懒腰,好舒服。
“掌门,您醒了,我替您更衣。”
月幽兰端着一身藏青色的掌门服进来。
培南本能的去接衣服,月幽兰轻轻打退他的手。
“请掌门不要为难弟子。”
“哦,你来吧。”
沈培南伸开手,月幽兰帮他更衣。
更完衣,月幽兰帮他净肤洁面。
培南枕在她的大腿,仰面朝上看,月幽兰别具一番味道。
她额前几丝青发,垂下来,洒在培南的脸庞,痒痒的。
长长的睫毛,在朝阳下,如同几根金丝,她的肩胛半露,光滑的反光
怎么看都不像一甲子前生人,甚至连抬头纹都没有。
尽管月幽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培南却感觉她好像不是很开心。
“你怎么不动了?”
“已经完事了。”
“哦”
培南恋恋不舍地从她腿上起身。
掌门起身后,她把衣领搭到肩膀上。
白幽兰服侍掌门早饭后,又伺候他洗漱,方才出去见众弟子。
“拜见掌门!”
众弟子行礼。
“免礼,今天晚上就能到天罗山了吧。”培南问。
江南雪点了点头,“傍晚左右就到了,我已经派人先一步回去准备了。”
培南点点,“咱们出发吧。”
红玫瑰故意等众人出去后,又折回掌门身边。
沈培南见她去而又返,知道她有话说,便用手轻轻推了身旁白幽兰的腰。
白幽兰会心一笑,先出去了。
“什么事?”培南问。
红玫瑰屈身下拜,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请掌门原谅之前弟子无礼。”
沈培南的眼睛艰难地从她衣领处挪开。
“我都说过了,之前的恩怨勾销了,你以后别再拆桥就好。”
“掌门海涵,嘿嘿,谢掌门!”
红玫瑰从地上起来,一个趔趄,倒在掌门怀里。
培南接住她,“又要干什么?”
红玫瑰趴在他身上,小声在耳边说:“弟子随时恭候掌门过河!”
沈培南一使劲,把她推开。
红玫瑰迅速起身,回头一笑百媚生,拽步朝众人走去。
大部队出发,沈培南没有和弟子在一起,而是和后妈单独上了一辆车。
他要先去祭拜慕容魁。
车开到山脚,江南雪拿起一个包袱,引着他走向后山。
十年前山下发了一场大洪水,水退去后,掌门令人把坟迁到了后山。
江南雪带着掌门,来到一处僻静之地,苍松翠柏环绕着三处坟塚。
三块青石墓碑,依次刻着【天罗门大弟子慕容魁之墓】、【江家长子江春之墓】和【江春爱妻滕氏之墓】。
江南雪帮掌门整理衣冠仪容,又打开包袱,取出纸钱,燃香之物。
培南点燃三炷香,插在坟头,又点燃两支蜡烛,在母亲墓前磕了三个头。
“不孝子拜上,母亲大人明鉴,初一十五,定来拜祭。”
说罢又燃起纸钱。
江南雪看着大师姐的墓碑,心情复杂。
她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情绪却像弹簧一样,越抑制,越难受。
她转身给大哥的坟清扫杂物。
沈培南起身来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