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有些自暴自弃打着伞从马车上下来,叉着腰怒视杰夫。
“都怪你,我现在跟个泡囊了的面包一样。”
杰夫有些歉疚的摸摸鼻子,抱起买的食材下了马车。
姜姜愤愤的晃了晃身子。
说归说,她还是举起了伞,给杰夫遮雨。
贝拉提起呜呜直叫的茶壶转过身,映入眼帘的就是姜姜这副浑身湿透,沾着泥巴的狼狈样子。
她愣了愣:“你去泥地里面打滚了。”
姜姜害怕弄脏地板,打着伞站在门口,没好气道:“还不是莎莎街那些老旧的地砖害的,还有杰夫,本来我就因为踩空摔了一跤,他还非要抢我手上的鸡肉,结果又把我甩到了水沟里。”
忍一时越想越气,姜姜气得脸鼓成了河豚,朝杰夫挥了挥拳头。
杰夫摸了摸头,有些委屈:“我不是担心你拿不动嘛。”
贝拉大笑起来:“真是的,哈哈哈,你别从这里进来,走小院那边吧,我去给你烧热水洗澡,哈哈哈,跟个落汤鸡似的。”
姜姜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过身。
贝拉在门口铺了块厚厚的麻布,姜姜把伞放下,直接坐在了地上,费力的脱下装满水的靴子。
噼啪啦的雨倾盆而下,吵得人耳朵都嗡嗡的。
姜姜脱下湿透的的斗篷,放在门外面的凳子上,不一会凳子下就积累起一片小潭。
贝拉笑着眼中都带上了泪花,勉强憋住笑,拿着一条浴巾下来,裹住了倒霉蛋姜姜。
“擦一擦,让浴巾吸掉一点水分,不然滴得到处都是水。”
姜姜听话的擦了擦湿漉漉的发尾,不太高兴的嘟囔起来:“就歇了一天,又开始下雨,跟天被捅破了似的,秋天的时候都这样吗?”
贝拉摇摇头,拨了拨壁炉里的柴火:“不好说,每年秋天的天气都不太一样,好了,可以了,赶紧上去泡个澡。”
姜姜又噔噔噔的上楼去了,直到泡得全身发烫,驱除了身上沾染的寒意,这才从楼上下来。
杰夫正捶打着蒸熟的糯米,酒馆里都是清新的米香味。
姜姜吸了一口气,咂咂嘴,坐在壁炉边上烤起了头发。
贝拉有些焦虑的提着桶进了包间里,过了会又出来拿了几块抹布进去。
姜姜没再阻止她,虽然不知道贝拉为什么这么紧张,但既然她要收拾干净才能放心,那就让她痛快的收拾到心里舒服好了。
烤着烤着,感觉嘴里有些寂寞,姜姜起身剥了个橘子,顺手把一半递给了杰夫。
杰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嘻嘻的接了过来。
又逃过一劫,还好自己有个完全不记仇的老板。
姜姜洗掉手上的橘子汁,拿起菜谱开始盘算起每道菜的时间。
梅干菜要提前泡,五花肉要煮个四十分钟以后再炸,炸好以后还要蒸,这里就需要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红烧肉大概一个小时,汽锅鸡也要两个小时。
牛蹄筋耗费的时间最久,由于没有高压锅,这里的牛蹄筋又格外的大个,炖上五六个小时一点也不过分。
大概七点钟开饭的话,早上准备好食材,下午两点钟就得开始煮五花肉,毕竟中间还有很多繁琐的事情,不一定能按照计划好的时间完成。
写好流程,姜姜见杰夫捶打的年糕差不多了,拿着盆子过来接过年糕。
趁着年糕还热乎,她忍耐住烫意,把年糕拿在手上多次拉扯,然后才放在刷了油的烤盘里压平,让杰夫拿进去冰房里冷藏,等待淀粉老化,年糕定型。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近送来的豆腐品质越来越好,肉眼可见的水嫩。
姜姜满意的把豆腐切成方块,一一摆在案板上,让杰夫拿去把中间挖空。
杰夫点点头,接过姜姜手里的铁勺,小心翼翼的把案板端了起来,
“要注意力道,挖穿的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