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耽误行程,两国联姻事关国祚,我的眼睛比不上家国邦交重要。”沈珞立刻开口。
她是要报仇,可她绝不会因为自己报仇而耽误家国大事。
“你的眼睛,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谢昀笙竭力压抑眸底的怒火,责问道:“为何时至今日,你就不能自私一些,放下所有,以你自己为重心。”
“这事听我的,没得商量!”他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案几上。
“草民下去备药。”华璟尧见两人吵起来,怕惹火上身,转身跑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沈珞与谢昀笙两人,变得安静。沈珞开口道:“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他为君,她为臣,她自知不该这样对待谢昀笙。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惹他生气,让他以为自己不识好歹,让他厌恶自己,一步一步将他推远。
“珞儿,你还是想要将我推走吗?”谢昀笙将沈珞从床榻上捞起来,拉下她的耳朵,双手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不论你做什么,你都不可能离开我。”
“如果我嫁人,你还要跟在我身后吗?”沈珞被谢昀笙的执着惹出了火,说话也没了分寸。
“谁若是敢靠近你一分,我废了他。谁若是敢开口说要娶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诛灭他九族同亲。”谢昀笙将她揽在怀中,单手扣住她的脑袋让她依靠在自己肩上。
越想越气的谢昀笙张口咬住她的耳朵,不轻不重的咬着她的耳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沈珞看不见,无法预测他的行动,只是耳边微微有些吃痛,而后便传来最熟悉的声音。
她立刻推开他,可他的力气很大,她看不见可依旧记着他胸前的伤,不敢真的用力气,厉声质问道:“你咬我做什么?”
谢昀笙第一次失去分寸,单手扣住她的纤细的腰肢,左手扣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自己半分:“珞儿说错了话,自是要受罚的。”
“你扪心自问,心中是否真的对我没有丝毫情谊?”
他埋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我没有要你立刻爱上我。”
“我只是希望能一直伴在你身边,只盼望你能每日多爱我一点,多念我一分,日日复年年,年年复此生。”
谢昀笙紧紧的搂着沈珞,沉声道:“珞儿,你记住,不管你有多少选择,你最后的选择只能是我。”
他取下自己腰间的玉佩,交到沈珞手中,而后握着她的手,让她可以攥紧手中的玉佩,低语道:“这块玉佩是我出生时,父皇亲手为我雕琢的。”
“这块玉佩便代表着我的身份,你若是握紧它,我自会好后活着,若是有朝一日你敢放下这块玉佩,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他垂眸看着自己怀中的沈珞,张口咬在她的瘦弱的肩膀上,直到他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才停止。
沈珞吃痛想要推开谢昀笙,可她看不见,所有的举动都被谢昀笙及时发现,阻止。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沈珞抬手抚着自己的肩膀:她这辈子剿匪三十六次,缉拿凶徒近百人。她从未如此窝囊,也从未被人逼迫的无法反手。
她越想越气,按住谢昀笙的肩膀,拉开他的衣襟咬在谢昀笙的肩膀上。直到唇齿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沈珞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看不见,可她手下摸到了谢昀笙脖颈处的肌肤如凝脂一般,锁骨轮廓分明,身姿英挺,她有一瞬间的愣神:一个男人的肌肤也可以这般精细瓷美吗?
“既然你我已经噬骨为盟,那便要记住你我今日的承诺,你若是放下那块玉佩我便让你后悔终生。”谢昀笙按着她的手,
“我没有同意,一切都是你在自说自话。”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