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仪和顾虹踏出北镇府司,尚未说一句话便瞧见曹公公带着人踏进北镇府司,而后又眼睁睁看着曹公公将沈珞带走。
顾虹立刻回眸看着谢昀笙:“殿下,陛下派人来将沈大人带走,莫不是兴师问罪?可要臣进宫为沈大人辩解。”
这件案子委实有些荒唐,主犯是被从犯蛊惑,从犯即是主犯,沈大人这样判决无可厚非。可陛下并不知其中曲折,怕是会.......
谢昀笙开口道:“无妨,父皇不会责怪沈大人的。”
说着谢昀笙上了早早便停在北镇府司的门前的马车,揭下自己的面具,命令道:“去查,本宫要知道苏襄的所有过往,包括他已逝发妻,现任妻子,得力干将,追随在他身边的老人、仆人、佣人,所有跟他有关的人都得清查。”
方才,珞儿持剑对苏襄时手中的剑不受控的割伤苏襄时,她眸底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看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珞儿一定与苏襄有仇。
苏襄定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
若是珞儿不能将他治罪,那么他自己来查。
“是,属下领命。”张辽看出谢昀笙眸底竭力压抑的狂潮,却没有多问,默默退下。
谢昀笙掀开帘幔一角看着苏襄捂住自己的脖颈怒气冲冲上马车,眸底燃起一团火焰:“苏襄,不论你做了什么,别想逃。”
..........
宜安宫
“沈珞,你可知罪?”成帝看着跪在眼前的沈珞,厉声质问。
沈珞跪在大殿直视前方,开口回道:“下官无错。”
“王氏是主犯,刘茵茵是主犯,方朝宗是从犯,可杀人一事是他一人谋划,这三人罪恶滔天,判处死刑,是罪有应得。”
“下官不认为自己判错案,杀错了人。”
沈珞虽然跪着,却是傲骨凛然,不折不弯。
成帝听着沈珞掷地有声的回答,微微一怔:他以为沈珞至少会先认错,向他服个软,而后再为自己辩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沈珞脾气这般犟。
这倔脾气与他家子瞻简直一模一样。
“哟,你还挺有骨气。”成帝看着沈珞,拍案而起:“便是你再有理有据,你也不能在大堂上杀人,不能把剑架在右相的脖颈上。”
沈珞开口回道:“臣只是想要速战速决,免得事情闹大节外生枝,无法定案。毕竟此案涉及洛河王氏和握有天下最大藏书楼的易家。”
说着,沈珞取出自己袖间的钥匙,开口道:“陛下,这是易家藏书楼的钥匙,易凌说过只要能将罪犯绳之以法,他便交出易家藏书楼的钥匙,让陛下可以彻底掌控天下藏书。”
曹公公立刻上前将钥匙取走,放到成帝面前:“陛下。”
成帝拿过精巧的药匙,轻声问道:“你能保证这把钥匙是真的?”
沈珞淡定从容的回道:“臣自得知此案受害者是南陵易家时便已命人将易家藏书楼监管起来。”
“便是这把钥匙不是藏书楼的钥匙,今日他将藏书楼的钥匙交给了下官,那这把钥匙就是真的。”
“易家藏书楼自此将归陛下所用。”
成帝见沈珞步步为营,将一切计划的如此清楚,也没了怒气,夸赞道:“你倒是聪慧。”
“那王氏死了便死了,罪有应得而已。”成帝走到沈珞面前将她扶起来,轻声警告:“下次不要这么随性的,不要当众拔剑。”
语落,成帝将钥匙放到沈珞手中:“藏书楼的钥匙交给你,等太子伤愈之后,你与太子一道带着人打开藏书楼,将里面所有的书籍搬运出来。”
“为何?藏书楼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