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部内,南宫鹤一身便衣静坐在营帐之内。
“贺兰大君,这千两黄金仅是定金,烟云山一名山匪的人头,我赤凌国可愿拿出两只羊的价格与之交换,叶林川可换十万金。”
南宫鹤开出了令人难以拒绝的价格,可贺兰宇却露出为难之色。
“叶家对我贺兰部有恩,那些年的严寒,若不是叶家的物资,我贺兰部难以支撑下去,我就是答应你出兵,我的族人也不会出手的。
你赤凌国若是愿出牛羊各万只,我贺兰部可保证不参与你们争斗,区区一点山匪,没有了我们草原骑兵保护,还不是任你们拿捏。”
南宫鹤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虽没能买通贺兰部,可这两不相帮的局面对赤凌国来说,已经算是十拿九稳了。
三日过后,收到牛羊的贺兰部举族迁移,启年县附近再无半个贺兰部人,同时南宫鹤带领十万骑兵杀向烟云山,以十万精锐对一伙山匪,南宫鹤是信心十足,出城时还不忘了用轻蔑的眼神鄙视一番红前江,一副等老子前去立大功的神采。
红前江却是用一副惋惜的神情看向这一生的宿敌,毕竟都是赤凌国人,眼看着十万精锐前去送死,心中难免有些伤怀,他和叶家交往了近十年,太了解那人小鬼大的叶林川,这十年里叶家面临的危机,都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方式化解。
在外人看来都是机缘巧合,这叶家运头高,每次都能幸运的躲过一劫,可他清楚,所谓幸运,不过是叶林川用来蒙蔽众人的借口,其身后到底有多少张底牌,至今也无人能看清。
运筹帷幄的南宫鹤可没有理会一脸伤悲红前江,主要也是搞不懂这家伙的神情,老子去抓伙山匪,那表情怎么跟生死离别似的?
一个时辰过后,十万骑兵便快速杀入烟云山上,宽大的山路丝毫不影响骑兵上山。
自认为兵贵神速的南宫石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伙所谓的山匪竟然在山上建立了如此之高的城墙,还贴心的用染料将城墙染成了木色,直到一轮轮弓箭射上城头才发现,那些精铁制作的箭头只能敲出一点白印。
十万骑兵的几轮齐射几乎未起到作用,南宫鹤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之时,烟云城的反击来了,上千台重弩车对准了城下的大军,同时守城的土匪各自抱着一捆长矛四下散开。
张兴安一身铠甲,站立在城头之上,那黑色的面具如同厉鬼般狰狞,对着城下的十万骑兵冷冷的喝道。
“放。”
随着张兴安的一声暴喝,长矛劲弩如雨点般射出,这些可都是破甲的重兵器,山道虽广,可早已被十万骑兵占满,长矛又是从高高的城墙之上射出,极大的增强了贯穿力,几乎每一个长矛都能射穿一名骑兵,满身盔甲的赤凌国骑兵此时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最令他们绝望的还是那千辆重弩,重弩射出的特制弓箭能连续射穿好几个人,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就击垮了队形,身下的战马已经畏惧的扭头往山下逃窜了。
“撤,退出烟云山!”
南宫鹤来时有多霸气,此时逃的就有多狼狈,任他想破头也猜不到,这所谓的山匪装备精良到了这种程度,就是边关重地也不可能一口气拿出千辆重弩车。
这时远处传出了冲锋的号角,南宫鹤脑子又一次不够用了,山匪放弃了坚硬的城池,和精良的重弩,主动下山冲锋了,我没听错吧?这是冲锋吗?这是侮辱,是对他们西境骑兵的侮辱。
“结阵。”
刚逃下山的骑兵迅速归队,形成了一个个便于冲锋的阵型,赤凌铁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可还未见到骑兵,满天的弓箭便射了下来,随后就是一柄柄长矛,赤凌铁骑面临眼前这伙土匪的冲锋,还是被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