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琴音落下,秦明月微微翘起唇角,转头去看陈大儒。
“怎么样?”
陈大儒脸色有些奇怪,“这曲子倒也动听,但这词...”
“这词怎么了?”
陈大儒摇摇头,“跟之前那首有些差距...”
秦明月:“这只是一首歌曲而已。”
这首歌词意境已经很美了,但水调歌头却是传世经典,拿他们两个来对比,似乎不太妥当。
看来陈大儒是期待过高了。
秦明月微微欠身,“其实这首曲子部分歌词还未定下,不知夫人可有兴趣为此歌填词?”
“填词吗?”陈大儒愣了下,接着眼中流露出兴致,“好啊,那我就献丑了。”
她笑着拍了拍秦明月的肩,“秦小友,你我一见如故,就别夫人夫人的叫了,往后,就唤我...叫陈姨吧!”
“陈姨。”秦明月笑着应下,“那以后陈姨就叫我明月。”
两人相视一笑,对彼此好感越发深厚。
就这首歌,两人谈论了许久,最终保留了歌词原有的一部分,由陈大儒填另外一半。
一直到天色将晚,秦明月站起身,“天色不早,我该回家了。”
陈大儒还有些不尽兴,好不容易碰到个合心思的后辈,要是这是自家的小辈该多好。
不过天色确实晚了,陈大儒不好再留,亲自把人送出门。
刚走出琴室,一位郎君风风火火冲过来。
“娘,娘!”
秦明月一看,呦呵,怎么是她?
陈长安也看到了她,当即皱起了眉,“你怎么在我家?”
原来这两人竟是母女吗,秦明月觉得这世界还真有些小。
陈大儒诧异,“你们两个认识?”
秦明月是春风楼的人,自家儿子是怎么认识的?陈大儒眼神带了狐疑。
陈长安哼了一声,“娘,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特别小气...”
“好了。”陈大儒打断他,“明月是客人,怎么能这么说话?”
“客人?”陈长安撇嘴,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忽悠了自家娘。
刚刚他听下人说了,有人在跟自家娘讨论音律,想来就是她吧!
秦明月施礼,“在下秦明月,之前对郎君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陈长安暗暗翻白眼,见谅个鬼哦,都是因为她,他都被表姐训了。
不过在自家娘面前,陈长安还是注重礼仪规矩的,当即回了一礼,“不敢,都是误会罢了。”
不管真心假意,反正这茬算过去了。
秦明月再次告辞,出了陈家的院子,陈大儒脸绷起来。
“长安,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她的?”
虽然她愿意跟秦明月来往,但绝不愿意看到自家儿子与之交往。
这是原则问题。
可以做友人,但做儿媳不行。
陈长安看出她的想法,当即脸一红,“娘,你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长安把两人相识的事说了说,然后禁禁鼻子,“那人嘴特别损,我才不会看上她呢!”
不是就好,陈大儒放心了些。
陈长安这时突然哎呀一声,“呀,娘,都怪你,我都把正事忘了,表姐来了,要我来叫你的。”
“小筝来了?”陈大儒闻言立刻变得严肃,赶忙去见江筝。
一进大厅,陈大儒随手把门关好,快步上前,“小筝,你找我什么事?”
江筝放下手上的茶杯,“姑姑,钱家那边最近很不安生,我来是想通知你们近日尽量不要出门,出门也一定要带着随从。”
陈大儒闻言皱眉,“钱家在此地盘踞多年,树大根深,小筝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姑姑放心,我有分寸。”
这一趟,江筝一方面是送陈大儒母子俩回乡定居,其实她还有